我本以为像我这么怕疼的人,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但其实每当情绪无法得到疏解时,我就会想起在那个潮湿破旧的厕所里,腥臭混着清洁员打扫时喷洒的劣质洗洁精香精气味,深呼吸一口便直达心底,我看着鲜红的血一点点滴在结了污垢的地上,然后手臂上缓缓传来麻麻的痛感,这时候只需要再划一下便可以很痛快。
每次划完后,我也不会去贴创可贴,小伤口一般半天就会结痂,我就会把它扣开,洗澡的时候也会故意把热水往伤口上浇,手臂真的很烫很烫,像发烧了一样,但我的心很平静,甚至体会到一种快乐。
我是个疯子吗,或许吧。
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
而有些生活幸福美满的人却总是要来打搅我本就不易的生活。
六年级下的时候,班里一个名字叫丙的男生,她的妈妈在一个下着小雪的天气找到了我。
她穿着华丽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涂着像鲜血一样红的口红,“徐休是谁?”
我有些奇怪,但还是站了起来,开始往门外走,刚走到讲台时,那位妇人站在了讲台上方,居高临下地问我,“你是徐休?”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同学们都面面相觑,好奇地看着我们。
“阿姨,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然后我就看见那张鲜红的嘴张得很大,“小小年纪就能在班里勾搭好几个男生,还让他们为了你去打架,你是没有娘还是没有爹。”
班长叫来了老师,老师看见我红肿的脸赶紧过来抱着我,她问我,“疼不疼。”
我就这样用那张红肿的脸,狠狠地瞪着那个人,“你说我勾引谁。”
老师护着我的脸,“丙家长,这肯定是误会,徐休这孩子平常都不说话的。”
他妈妈还在用尖锐的声音大叫,“老师,她连您都骗过去了,这种女生......”
我挣脱开老师的怀抱,找到了丙,我问他,“我认识你吗?”
丙应该也已经被吓蒙了,一直不说话。
老师把我们都叫到办公室里,然后要给李秀女士打电话,那是我第一次在很喜欢的梁老师面前说谎,我哭得很惨,“老师,我妈妈很忙,我觉得这件事我没有错,我不想让她来。”
看我情绪很激动,梁老师没继续打电话。
最后不管是怎样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