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宗心疼的伸出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小丫头被惊了一下,没有避开,任由刘传宗笨拙的帮她擦拭。
小丫头的心结这才打开,刘癞子在很早前就上门过,一直想威逼利诱把她带走,经常口出要挟。要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二凤和父母也不会这么抗拒,关键是这刘癞子成天吃喝嫖赌。
因为是刘老爷家本家,年轻时家里也有十几亩地,家中给他娶了个婆娘,一家子算得上幸福美满。可自从染上吃喝嫖赌后,越输越多,最后把家里的田地都抵押出去了。他老爹老娘相继被他气死。
后来一次赌桌上输红眼了,竟然让自己婆娘去做皮肉生意,帮他回本继续赌。他婆娘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但好歹身家清白,这种下贱事情如何肯干,宁死不从,当天就要跟刘癞子和离,刘癞子当天说的好好的,第二天就去请人写和离文书。
知上午出门后,下午就带回几个壮汉,壮汉后还跟着勾栏里面的老鸨子,只见老鸨点了点头,几个壮汉就一拥而上把她绑的结结实实,为防止咬舌自尽,还往嘴里塞了大团麻布,她就这样被装进麻袋给抗走了。
做皮肉生意的是县里的纳税大户,跟三班衙役都勾在一起,没人敢得罪这群人。村民看着女人被绑走,没一个上前帮忙,女人以后是个什么下场,没人关心也没人知道。
正因如此,刘癞子在刘家寨可谓是人嫌狗厌,平时帮着刘老爷欺压村民,有钱了就出去吃喝嫖赌,这样的人让二凤如何敢嫁。也幸好刘传宗及时醒来了,要不然小丫头命运真不容自己做主。
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两天后刘传宗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可他一直想不出,该如何在这个时代挣到钱,现如今的燃眉之急是来年刘老爷的三十九两银子。可一直没有思绪,于是他就准备跟便宜老爹去地里看看,顺便干干农活。奈何一家子拼命劝阻,也只好就此作罢。
清晨醒来,闲的无聊的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家小院里,已经到了秋收的季节,门口不时有村民三五成群,拿着镰刀挑着担子,出村下田割麦子,早上凉爽,到了中午就热起来了,大家都赶着天气凉爽的时候收割粮食。
“大柱家老大!病大好了吧,昨天俺就看坐在院子里了。”
“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听他爹说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娃也是可怜,在家躺了这么长时间,看看,都瘦脱相了,听说大柱夫妻俩,把家里的十几亩田都抵押给刘老爷了,这可要了亲命了,这利滚利的,就是把今年收的粮食全卖了,怕都还不上吧!”
“莫瞎说!小心被刘老爷听到,快走快走。”
(注:大同婆姨是古代娼妓四大流派之首,是丰乳肥臀审美下的病态产物。“婆姨”一词,是我国陕北、山西一带的方言,多指妇女和妻子,不过,虽然大同也归属山西,但“大同婆姨”,却完全变了味,成了代指下九流的贬义名词。“大同婆姨”与“扬州瘦马”、“泰山姑子”、“杭州船娘”一样,是古代四大娼妓流派之一,她们以丰乳肥臀、性格火辣开放、下盘功夫极为强硬为特色,深受当时人们的追捧与喜爱,盛名甚至一度碾压其他三大流派,堪称妓中之霸。“大同婆姨”大多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被鸨母以极低的价格买去,鸨母会在姑娘们八岁之时,根据她们的体型给她们准备一口大小合适的水瓮,然后让姑娘侧坐在瓮上,由于翁口的边缘很窄,姑娘想要保持平衡就必须用双腿紧紧夹住瓮壁,此时整个大腿与臀部的肌肉都会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一绷就是一个小时,然后换个姿势又是一小时。清朝作家吕雄的《女仙外史》有记载具体的实践体会,这里不做过多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