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药效起了作用,天煞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道:“二....弟,怎么.....给我吃如此贵重的药,太过浪费了。我是不顶用了,别浪费这个珍贵丹药了。”
地煞哽咽道:“不,大哥,你还行的,我这还有雪参丸,你再吃一颗。”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雪白丹药,又要将丹药塞入天煞的口中。
天煞艰难举起双手,将丹药推到一边,坚决拒绝道:“不,不......要浪费丹药了,这......这可是我们九死一生,有了......有了天大运气,才得到了三颗雪参丸,价值连城。我已经没救了,你......你不要给我了,我是不会吃的。”
“你可以的,大哥,我不想你死。”
“人都会死的。”天煞轻轻抚着地煞的头发,轻声道:“二弟,别.....别哭,三年前......妖魔杀了我的全家,我的妻子儿女,孙子们全都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在世上,我就抱着必死的心了,本来是准备在攻城战上拼死战斗,死在战场上的。只是没想到今天就遇到妖魔了,我拼死了一个顶级妖魔,值......咳......咳咳咳....”
天煞说着说着又开始拼命咳嗽,咳出的血中还带着内脏碎片。
地煞慌了神,急忙给天煞擦拭嘴角,连声道:“大哥,你别说了,等养好伤后咱们再慢慢说.......”
“二......弟.....你,咳咳......你.....”
“大哥,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地煞将头贴近天煞的嘴巴,才能勉强听到他的声音。
“你.....你要......要保重.....自.....自己。”天煞终于将自己的话表达完,随后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再也坚持不住,倒地身亡。
“大哥,大哥......”地煞抱着天煞的头嚎啕大哭,哭声震天,眼泪鼻涕横流。
两人从少年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一起拜入了同一个师父,那他很调皮,经常惹师父生气,天煞有时会罩着他,有时也会把他干的坏事告诉师傅。所以他对天煞的感情很复杂,要好的时候是好兄弟,讨厌的时候甚至半个月一个月不跟天煞说一句话,恨他入骨。
有一次,他将师傅心爱的青花瓷打碎了,那次大哥认了下来,被师傅罚跪了三天三夜,差点了就送了命,他从此调皮收敛了许多,才真正将他视为大哥。
自从大哥家人死后,他与大哥更是相依为命度过三年,每天都在一起,称不离砣,砣不离称,大哥这一死,让他整颗心都空荡荡的。
“我跟你们拼了。”地煞哭了一阵,猛地站起,将那雪参丸丢进自己嘴里,跟着朝着战场冲去。
此时嘴魔还在手忙脚乱解舌头绳子,舌魔最后发出的一击,将舌头都吐了出去,捆在嘴魔身上打成了死结,特别难于拆解,直到现在也才解了一半。
听到地煞的喊杀声,抬头一看,见他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过来,撒腿就跑。
只是他身上绑着绳子,跑起来慢了一拍,眨眼就被地煞赶上。只得返身与地煞博斗,嘴魔双手被缚,只剩下双腿活动自如,靠着双腿和地煞缠斗。地煞也是重伤之躯,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地煞服用了雪参丸之后,全身伤势逐渐好转,体力也迅速恢复,越斗越勇,陡然间,突破了嘴魔的双腿防守,一匕首刺在他的胳膊上,胳膊伤口立刻被腐蚀,冒出白烟,滋滋作响。
啊~~~
嘴魔疼得龇牙咧嘴,脸都皱成了包子,知道形势不妙,双腿连续出招,试图挽回劣势,一边大声呼喊救命:“眼魔,耳魔,救命啊。”
可眼魔耳魔还在拼命围攻胡斌,却是充耳不闻。嘴魔终于体会到了舌魔之前是多么的绝望,自己是多么的无助。
他那高强度攻击只坚持数秒,就疲软了下来,比之前状态更差。很快左大腿上又中一匕首,小命危在旦夕。
“啊,是你们逼我的,那就给我一起死吧。”嘴魔状若疯狂,大嘴张开,猛地吸气,然后咆哮。
“吼......”
啸声铺天盖地,好像海啸,一浪高过一浪,若高山,若深谷,比之前更加可怕得多。
在嘴魔对面的地煞首当其冲,他急于报仇,早就处于半癫狂之中,置生死于不顾,所以对付嘴魔时,耳朵并没有做任何防护。
那吼叫声犹如巨锤一次又一次撞击着他的脑袋,刚开始脸上现出痛苦神色,脸色越来越苍白,随后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渗出了血迹,整个人疼得满地打滚。
而三人战场,耳魔最先经受不住,嘴魔一开始咆哮,耳朵渗出了鲜血,头疼欲裂。
他的耳朵是他的天赋所在,号称顺风耳,能听到极其细微的声音,比如蚂蚁的声音。甚至他都可以闭上眼睛战斗,只靠耳朵就能判断出对手的位置,动作等。
可他的耳朵最怕的是嘴魔这种声音天赋,这就是他的天敌。
他捂着脑袋,走路颠三倒四,痛苦嚎叫,叫道:“嘴魔,你......你疯了,你怎么敢一天内两次用咆哮天赋,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