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忠武堂杀敌雪恨(2 / 2)争渡行首页

就在二当家以为姜淙已然力竭,只是负隅顽抗罢了,只要出狠手打杀了事时,姜淙一抬头,二当家便看到了他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睛,透出这一样的光芒,如漆黑的夜晚,划过的彗星那般明亮,心中不免打鼓:“难不成,这小子还有应对之法?”

二当家自觉一番交手下来,已经对姜淙的实力有了全面的认识。自己的全力一击,这混小子必躲不过!只能是硬拼了。拼?这小子也配吗?!嘴里仍是叫嚣着:“我这一拳,三十年的体修修为,你挡得住吗?”

说时迟那时快,姜淙步步后退,那一拳眼看就要打在面前了,他猛地止步,不退反进,怒喝一声:“形意拳!”

二当家用尽全力的一拳,姜淙压根不想躲,只想跟他正面对拼一次。先前只是卖了个破绽,诱敌人入瓮。因为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只有等对方先用上全力,自己再去应对,才能击败这恶徒。

姜淙的拳头,狠狠的与二当家的拳头撞击在一起,轰的一声,二当家一阵恍然,他好像看到了姜淙身后浮现一头正仰天长啸,面目狰狞的巨熊。

二当家被姜淙打得倒退而去,刚想借力后撤退远,哪知那姜淙如一只凶猛的老鹰一般,飞扑过来,一双虎爪狠狠地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让自己动弹不得。

二当家咽了咽口水,慌乱转过头看了眼姜淙,只见那小子桀然而笑,双目充血,如同欲择人而噬的恶魔。二当家思索道:“这小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我便耗他一耗。”刚要翻身反击,只见姜淙脚踏虚空,双手一用力腾空飞起。

二当家身上传来阵阵剧痛,原来是肩胛骨被捏碎了。而此刻,二当家只觉得自己体内有股异气横冲直撞,浑身气血翻涌,如同滔天巨浪从天际而来,如同千军奔袭,携带雷霆轰鸣之势,如同万马奔腾,不可阻挡。

匪首身躯痛苦不已,心慌意乱,禁不住问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大哥,大哥,救命!”

姜淙冷漠道:“真气入体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这体修,果然未曾炼到五脏六腑。”

姜淙丝毫不理会匪首那求饶的眼神,抬手便是一拳……

那匪首仍是大刀金马般的坐着,眯着眼笑道:“打完了?力气用完了?”

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山一般的身影立在姜淙面前,抬脚便踩,大笑道:“死!”

只听见“嘭”的一声,那匪首讥笑道:“哦?还有援手。”

原来是姜铮抬脚抵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脚,一时间,屋内清气四溢。

姜铮眉头一挑,手并剑指,猛地指向那匪首,那匪首见机不妙,忙是后退,只见十二柄袖珍飞剑骤然杀到了眼前,那匪首几个蹦跳,翻身一跃,撕开了被剑搅碎的衣服,露出了一身腱子肉,以及身上那古怪的纹身。

匪首恍然道:“修士?难怪那等天险也阻止不了你们。”

姜淙起身,对着姜铮道:“兄长,此人有古怪。”

姜铮死死的盯着匪首,点了点头,说道:“小弟,你先退去。”

那匪首冷笑不迭道:“退?你们走哪里去!”

说完一股劲,浑身法力萦绕,此人竟也是个修士。

只见匪首身上纹身,如同活过来一般,姜铮见此,御使飞剑冲杀而去,匪首浑然不惧,待到飞剑临身,身上那纹身变作一个金甲神将,蓦然急剧变大,化体而出,匪首如同披挂背甲般,刀剑难伤其身。

金甲神将手持大刀,乒乒乓乓间,便把飞剑砍去一边,匪首嗤笑道:“除了飞剑,你还有何道法施展?”

姜铮哼了一声,浑身法力运转,片刻,整个厅内便化作雾蒙蒙的一片。

那匪首见势不妙,若是这般看不清敌我虚实,自家岂不是活靶子了?只得奋力往厅外跑去,尽力跑出这片迷雾。

匪首全力运使法力维持金甲神将,一边往外冲去。

姜铮岂会如他所愿,一边操纵星陨袖剑不停地刺杀匪首,一边跟着匪首往外而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匪首始终难以逃脱迷雾的范围,心知遇到了高手,于是高呼告饶道:“姜公子,逝者已矣,小人愿意倾尽一生所得,买自己一条狗命!”

哪知姜铮丝毫不理会,只是一味施展袖剑消耗匪首法力。

匪首见姜铮机敏,丝毫不曾上当,若是姜铮应声,他便可以确认姜铮大概位置,到时候御使金甲神将离身前去对敌姜铮,自家则是靠着一身炼体功夫,硬抗飞剑来袭,那么他便有正面一战之机,不然,迟早会被消耗尽法力而死。

不出盏茶时间,姜铮看着那匪首逐渐虚幻的金甲神将,仿佛已经快油尽灯枯一般,姜铮散去气象,不再攻击那匪首,而是遥遥相对,喝问道:“当年,你袭杀厉城郡守之事,可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我可放你真灵前去投胎转世。否则,你魂飞魄散就在今日!”

哪知匪首是个剽悍的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最听不得他人要挟,此刻见姜铮散去法力,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按照先前设想的一般开始冲杀姜铮。

姜铮见匪首贼心不死,于是一心二用,御使一半飞剑抵御金甲神将,一边操控剩下飞剑全力打杀匪首。

可惜匪首高看了自己的炼体修为,也小觑了姜铮的星陨袖剑的锋利程度。

这星陨袖剑乃是取九天星辰碎片锻炼而成,经过华倚天师徒两代人孕养的顶级法宝,若是有缘,日后是极有可能诞生自我意识的,升级为真宝。

那匪首乃是杂门散修,法力驳杂不堪,哪里是姜铮这等修门大派修士的对手,盏茶时间,便已经法力不济,金甲神将烟消云散,被姜铮十二飞剑枭首而亡。

而此时,二人组也进来了,如提鸡子般拎着之前出声呵斥,后来见势不妙意图从后山溜走的师爷。师爷哪知道山上的情形早就被姜淙探查得清清楚楚,二人组早便听吩咐在后山守株待兔。

姜淙气喘吁吁,学那匪首般大刀金马的坐在寨子最上面的头把交椅,看了看姜铮,平静道:“审。”

姜龙姜虎便拖着那几个还不曾死透的头目分开审问去了。

姜铮看着此刻磕头如捣蒜的师爷,施施然道:“师爷,咱聊聊?”

那师爷看着满地的血迹,断肢,尸体,惶恐道:“小人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铮满意点点头,道:“那自然最好。”

师爷顿时像看到了生存之机,谄媚笑道:“这位少爷,不知能否饶了小人一条贱命。”

姜铮哑然失笑道:“那自是不会绕。”

师爷满心愤懑难以消除,硬邦邦道:“那我为何要与你条分缕析的言说?”

姜铮像是听到个天大的笑话,道:“无他,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少受些痛楚。”

师爷眼角淌下一行清泪,似悔恨,似懊恼,似悲伤。

灼灼一枝桃,粉艳天然好。只被春风摆撼多,颜色凋零早。结子未为迟,悔恨随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