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内，计清一边啃着月饼，一边跟老道分享吃到的汤圆。

老道听了半晌愣是没明白，“汤圆而已，有那么好吃吗？”

道愚道玄连连点头，佐证了小师弟的说法。

“行吧，道清，去把我的那块月饼拿来。”

老道往计清脑壳上一拍，使唤他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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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中秋草草而过，乌飞兔走，一晃两年过去，老道开始着急。

计清的修炼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不管是体魄、经脉、还是吐纳方法，计清都掌握得堪称完美。

本来应该五年完成的活计，现在整整提前了三年！！！

他望着才七岁的小徒弟，心想，必须将功法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师父不必担心，我觉得那本《潭鹰振翅功》就很好。”

计清宽慰道，师父拿出来什么功法对于他来说，着实差距不大，反正他都不会修炼；

这老头整日看着喝酒玩乐，没想到在徒弟的事上，还算认真的嘛；

大师兄不知道说什么，一方面小师弟天赋异禀，修为一日千里，这是好事；另一方面，功法不合适确实是个头疼的事。

道玄对此就看得比较开，“那个什么《潭鹰振翅功》，反正也是飞禽类的功法，给他不正好合适吗；有什么好纠结的。”

“况且，我们哪有钱去弄好的功法？”

计清连忙点头：“二师兄说得对，这个就很好。”

想要买能修炼到六阶的功法，还是契合的功法，百两银子起步不为过。

老道犹疑半天，才终于松了口：“那就修炼《潭鹰振翅功》吧。”

见事情定了下来，计清和道玄同时松了口气。

老道又补充道：“既如此，可以开始准备洗髓液的药材了；我们这两年间省下了五十两银子，起码还差二十两才行。”

洗髓是修道前一个重要环节；修道，修的是仙道，自然是追求摆脱凡尘，得道升仙；

而洗髓，洗的就是凡尘。自出生起，在尘世沾染的污秽，都要在修炼前通通洗掉。

洗髓并不繁琐，甚至还相当简单，只可惜，这药材耗费着实是不小。

富贵人家的洗髓药材，从一百多两到四五百两，都有；而他们用的这个简化版，也得七八十两。

不能再简了，再简就没效了！

说到这，几个人纷纷头疼。

两年来，无论是来观中祭拜的香火钱，还是他们卜卦算命、驱邪镇魔的辛苦钱，全都在为计清准备着；

然而到头来还是没补齐缺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当事人计清更是坐在原地，不敢说话。

老道犹豫片刻，站起身：“内城的富商申家，申老爷常来我们观中祭拜，我与他也算是相识。”

“我明日带清儿上门拜访，求申老爷先借笔钱给我们，这钱我们分年偿还，就相当于钱庄的放贷；”

申老爷，兄弟三人都有印象，他家不信佛，只信道，所以常来观中走动；

那老头还算和善，如今事从紧急，恐怕只能如此了。

计清心里没底，能混成富商的没一个不是老狐狸，这申老爷怕是未必会借。

不过既然师父说定了，就这样吧。

老道摸摸小徒儿的脑袋：“等你洗髓之后，不仅要修习功法，也要跟我学一些道家的术法、圆光术、入梦术、望气术、符箓术等等，你都得给我学。”

“等你学成了，跟你师兄一样，出去赚钱去。”

大师兄不是很乐意：“师父、他才七岁，出去别被拐走了就谢天谢地了，你不能让他出去挣钱！”

老道摆摆手：“这孩子聪慧，哪那么轻易就被拐走。况且债务可不轻，你们该加油了！”

计清点点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背上了债务，他感觉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生在不同家里命数也不同，怪不得都说人生真正的分水岭是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