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秋把在诗会上得到的一百两银票给了宋锦程。
看到宋锦程疑惑的目光,卢玉秋羞赧说道:“我看了聘礼的清单,约摸得要三百多两银子,你身上大概是不够的,也不好让几位老先生又出钱又出力,这些你拿去用。”
宋锦程忙推辞说:“怎么能用小姐的钱。”
卢玉秋笑着回道:“如今还分什么你我?一则,这笔钱也是横财,早些用掉才安心,二则,当日为你买衣物时我便说过,以后让你百倍还我,当时三两多银子,如今,可不就是要还三百多两么。”
“那你又给我了一百两,百倍就是一万两,这可怎么还?”宋锦程有些焦急起来。
“用你一辈子还……”卢玉秋声若蚊蝇。
他说,玉秋死后,每年忌日,他都会为她祭扫,这数百年过去了,还真的花了有白银万两。
婚礼举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城中高官巨贾也都纷纷前来祝贺,有的是卢家的关系,更多的是冲着五位老先生的面子,也有一部分是冲着诗魁的名声。
主媒之人也破天荒的多达五人,绝无仅有。
而且还是双喜临门,席间,宋锦程同时拜五位老先生为师,老先生们高兴地热泪盈眶,并赠宋锦程一字“自远”。
当晚众人又是一番酩酊大醉。
一时传为佳话,全城争颂,羡煞无数莘莘学子。
婚后,二人住在卢家一个别院里,宋锦程成了一名赘婿。
新婚夜,两人坐在床边,羞涩地退掉衣物,躺到了床上。
卢玉秋两只小手抓紧被角,娇躯微颤地说:“宋郎,我身子骨柔弱,你,你要轻一些……”
宋锦程亲昵地亲了她一下额头,继而又是脸颊和脖颈,笑着说:“放心,全是慢动作。”
二人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相亲相爱,鱼水之欢,自不必说。
更让宋锦程欣喜的是,卢玉秋在文学上甚是上心,更爱诗词。
卧房、厅堂、膳房,甚至小院里、亭廊中,都留下过他们……吟诗作赋的身影。
宋锦程在小竹笺上刻了《近中秋五津城逢诗会随想》一诗,赠与卢玉秋,以纪念他们的相遇相知。
可谓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羡煞旁人。
他说,这是他在人间的那段时间里,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
以后,一旦他心情烦躁,或者丧失理性时,只要想到她,就能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短暂的拥有,抑或是后来的失去,哪个更让他觉得惋惜。
卢玉秋,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他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说他变得很淫荡,请记住,他也曾清纯过。
两个多月后,卢玉秋就怀了身孕。
这让卢家又喜又愁。
喜的是女儿身怀六甲,愁的是女儿身体柔弱,这孩子生养怕是困难。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宋锦程轻轻地趴伏在卢玉秋的小腹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卢玉秋笑着说:“才刚一两个月,哪里能听到声音?”
宋锦程笑着挠挠头。
“宋郎,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卢玉秋眼神明亮地看着宋锦程说。
宋锦程看她神情严肃,便问道:“什么事?”
“我想……让你纳了蝉儿。”卢玉秋轻声说。
宋锦程一愣,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