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先生,我丈夫这些年为你们家族办事称得上尽心尽力,就连陪我和杰西卡的时间都很少,所以我不恳求您施舍给我们消受不了的财富。”
此时此刻,声音哽咽的克洛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恳求您能够替我丈夫复仇,不要使得他临死前的心意变得毫无意义。”
通过这位妻子的复述,大家慢慢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周以前,正在办公室内忙活的科迪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上面的内容令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出于对妻女的安全考虑,他依照对方的要求私自偷走了家族的账本,并且遵循约定前往了纽约一艘漂在海上的渔船进行谈判。
哪怕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科迪依旧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他悄悄藏了剩下半部分的账本在一个隐蔽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样聪明的做法确实给一家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于是乎等待一个漆黑的夜晚,瞅准时机的科迪用伪造的假账本前去谈判,自己则偷偷送妻女逃出了被囚禁的仓库。
在此期间,他迫于无奈只能出卖了有关西恩在波士顿的交易信息,以此来获取对方的初步信任。
“这件事以后,科迪在大半夜不止一次说他恨自己的背叛,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恳请您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大家清楚,要不是得益于科迪私藏的纸条,西恩恐怕早就升天去见上一任叛徒迈卡了。
总之无论怎样,这个决定家族生死存亡的账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回到了卡修斯的手上。
为了这几十页的废纸,单单是纽约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的鲜血。
真是他妈有够戏剧性的。
至于并不急于保管账本的卡修斯则是追问道:“你们从老家被绑架走以后,有没有了解关于这伙绑匪的消息?”
“我只记得当时和杰西卡被用麻袋蒙住了脸,第一天应该是乘坐汽车被送往的佛罗里达,后面才在某天被重新秘密送来了纽约。”
克洛伊回忆了在佛罗里达被囚禁的日子里,这些绑匪对于自己和女儿倒也还算客气,基本的生活需求都会得到满足。
唯一限制的条件恐怕就是不允许外出透气。
起初还以为他们是良心未泯,又或者是准备敲诈勒索之类的。
直至后面她才恍然大悟,这伙人之所以对自己没有采取暴力威逼,主要是考虑到得当面威胁丈夫科迪。
“如果非要说起来的话,雇佣这些人的家伙或许是从欧洲来的,说着一口我根本听不明白的语言。”
很遗憾,这是当初在黑暗的房间内克洛伊为数不多能够记下来的特殊线索。
“欧洲来的?”
听闻此言,在这方面很有话语权的德雷克忍不住反问道:“你还记得偶尔的一两句话是怎么发音的吗?”
随后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绞尽脑汁的克洛伊勉强仿照了一两个单词,也不知道说得符不符合。
然而光是听见这蹩脚的发音,前不久才去西西里岛参观旅游了一趟的德雷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个在暗中雇佣枪手以及绑匪的家伙大概率是意大利人,没准还和黑手党脱不了关系。
“卧槽,我记得亚瑟从伦敦走的时候就曾说美利坚渗透进来了一股麻烦的力量,对吧?”
自然明白他想要暗示什么的亚瑟依靠墙壁吸了一口香烟,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次和我们作对的是意大利的黑手党,柯里昂家族?”
要知道这个所谓的柯里昂家族可不同于西西里的贝弗利家族,两方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力来说都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你不敢保证西西里的黑手党都是柯里昂家族的人,但百分之八十的人肯定都忌惮于这个名讳。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积累了一定的原始资金以后,野心不小的他们就盯上了美利坚的市场,企图来当拿刀划分蛋糕的角色。
对于这个结果不算太意外的卡修斯陷入了沉思,“如果说是柯里昂家族在背后装神弄鬼,这一系列的状况就说得清楚了。”
“他们确实有跟我们叫板的底气,更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家族的老大很明白心狠手辣这四个字的含义。”
说句难听的,被割去舌头并刨去眼珠的科迪就是他们给的一个下马威,等同于战争开始时吹响的号角声。
假如不出意外,这次的争斗只有一个赢家能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