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食用完干粮,公主登上马车洗漱休息,剩余三人商量好轮流守夜的顺序。
谢筵是第一个守夜的。虽然她白天说不知道公主为何出逃,但大抵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否则还没反应过来便会被猝不及防地囚禁,一如她当年那样了。
谢筵在想,她已经七年未曾接触京城的皇室与贵族了,虽然时常有消息传回淮州,但真真假假也有待考证。谢筵摩挲着手上的舆图,看着南疆那边的版图缺口,怅然呢喃:大小荣城终究还是失去了啊……
想起曾经太子哥哥极力主战不愿放弃大小荣城三万七千人,最终却……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如今她穿成太子哥哥的唯一的女儿,不仅要替自己报仇也要替兄长讨回公道!
另一边,司琼半卧起来,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偷偷打量树下篝火旁的谢筵。跳动的火发出光照亮谢筵的侧边,脸庞曲线柔和,倒不似几位皇兄皇弟那样棱角分明。
那日她突然出宫,宫门落锁也未归,父皇听闻后派秦小相来寻她。父皇大抵是以为和亲之事吓坏她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撞见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迫出逃的。
不知道秦小相知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但愿他没有往这方面想吧,毕竟如此荒诞的事情本要被掩埋在深地了,一朝出露,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司琼正想着出神,一时不察谢筵突然转身。二人相视,司琼眨眨眼撇开目光放下帘子一角。谢筵目光淡淡继续盯着车帘。果然,五秒后帘子又被一点点掀开,司琼偷偷摸摸的又看过来。谢筵冲她做口型:快睡。
司琼:……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