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传说都过去很久了,久到几乎都没人再记得,但是前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他的睡眠出现了问题,梦里有一个没有头颅的女人一直跟着他,距离不远不近,连续好几天晚上,他都做了同一个梦,每一天梦里,那个女人会都离他更近一些…”
“一直持续了五天,那个女人离他距离不到十米了,他害怕得不敢睡觉,所以来找我,当天做了心理疏导后,他情绪稳定了许多,但是好景不长。”
洪利慢慢的说着,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但语气中的惶恐却怎么也藏不住。
“第二天他又来了,他说他又梦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脖子处伤口里面的血肉和骨骼,伤口不停的渗着血,顺着脖子流向全身,那个女人身上被血染得猩红一片…”
“那天我不论怎么安抚他都没有任何作用,他表现得害怕极了,一直在颤抖,催眠也没办法进行,每次他睡着不超过一分钟就会惊醒。”
“没有任何效果,我只能暂时让他先回去,后来再也没来找我,我听说他回去后一直没敢睡觉,连续三天,他一直喝咖啡和各种功能饮料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人怎么可能不睡觉,他在那天中午还是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警官来找我了解情况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托朋友看到了当时的照片,他好像在梦里经历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事,表情扭曲得可怕…”
说到这里洪利停下来打了个冷战,似乎是那些照片里呈现的死状给他留下了极重的心理阴影。
在一个心理咨询师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洪利应该还没有说完。
“事情到这里我以为就结束了,毕竟和我没多大关系,他付我诊费,我给他治疗,警察后面也没找过我。”
“但是梦魔找上我了,就在前天,他就在那里,就在我家小区门口,我梦到他了!”
“在梦里,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进小区时我就发现他在马路对面盯着我,开始我没有在意,但是他的目光让我感觉很不好,就像…就像有蜈蚣在我后背爬一样。”
“本来这种梦我是不在意的,做梦在我的认知里只是一种生理现象,是睡眠时大脑皮层的异常放电…”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病人,他第一次梦到梦魔的时候情况和我一模一样,后面我又查了些资料,看了近十年来的各种关于他的传说,我才怀疑我遇到了梦魔。”
“只是一开始我还侥幸,认为那只是普通的梦,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昨晚我又梦到他了,又梦到那个老太太
前天梦里盯着我的那个人…”
洪利不停的抓挠着头发,枯黄的头发被他抓成了鸡窝造型,本就已经地中海的他头发又被抓掉一大把。
但他现在已经不心疼他为数不多的头发了,他只想摆脱梦魔,让他不再出现在梦中。
“昨晚我一样是梦到我回家路过小区大门,和传说里一样,他现在越过了马路,已经出现在小区大门了口”
“他会离我越来越近…只要七天,七天!他就能在梦里把我杀死!”
“让我死得不明不白!警察也找不到痕迹,只能认为我是猝死!”
说到这里,本应有良好情绪自控能力的他几近崩溃。
“我还不想死。”
“我奋斗了二十年!我的事业才刚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