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神秘电话的指示下，严明偷取了杂物室里的主机，并且带回家中接通了电源。

讲到这儿，严明仍有些心虚地看着林枫，后者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讲的都是实话，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查！”严明指天发誓。

“他说的都是实话，我查到了相关公司的历史股价，还有他的账户存款与入款记录，全都吻合。”叶筱艾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这家公司在前段时间被调查处罚了，理由是恶意操纵股价。”

严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部手机，“你说的这些起码有一半是非法的信息！”

但叶筱艾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对林枫继续道：“该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好。”林枫站起身，将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

严明也跟着站起来追问道：“那我呢？那我的责任呢？”

“你的责任我暂时就先不追究了，只是你也不许再去帮那个神秘人的任何忙，听懂了吗？”

严明的头如同捣蒜一般飞快地点着。

抱着那堆废铁出了门坐回车里，叶筱艾才又开口说：“肖晋的意识体都流窜进了网络当中，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即便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一点一点地找到并且消灭他才是正题。”

“那就需要公司尽快落地我的数据中心了。”叶筱艾说，“这样我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去寻找他。”

“你今天的那些行为，难道真的是动动手就能做的吗？”没有回答叶筱艾的话，林枫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我当时也说了，只要连接了互联网的地方，我就都能使用。”

“那那些保密手段呢？”

“没有保密手段。”叶筱艾说，“在我眼中，它们都和我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他们的保密手段都是防人类的，没有防计算机的。”

林枫沉默了，他开始审视起自己这一决定究竟会给未来带去什么不可控的因素，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打算也是人类丢弃掉互联网，重新回归第二次工业革命。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枫的顾虑，叶筱艾又自我澄清道：“我只是合理利用现有工具而已，我是有道德规范的意识体，不会做出那些违背人类社会规则的事情的。但你不能保证肖晋做不出，所以在他还未成型时就需要我们动用一切力量来扼杀掉他。”

林枫叹了口气，隐约感觉到了自己还是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傍晚回到家中，叶筱艾再一次提出了关于绞杀肖晋的想法，“我已经在各个国内外重要网站设下了观察哨，只要有不明信息流入就会第一时间对其进行绞杀，这样应该就能有效遏制肖晋意识体的成长了。”

“为什么要在网站上这么做？”

“因为互联网用户中的绝大多数都会聚集在这里，这就能够方便他寻找或达成自己的某些目的。”叶筱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