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血溅白练、六月飞雪,船外天气相当配合的撒下片片雪花。
步轩冤情似海,狡辩道,“我没用命符改变天气!不是我干的!”
盛昊英起身走向船头。
步轩沉痛地跟上,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话说,没人告诉他不用命符也能改变天气啊!这又是闹了什么幺蛾子!
原本热闹的社戏集会被按了暂停键,所有百姓停下手中动作,等出场景过完,等他们原本的庇护者——社神降临。
“开始吧。”
声若钟鸣,尾音荡荡,震人心魄。
执事官唱道:“伟大的社神冕下,您的力量与智慧彰显着您不朽的功绩。”
“太阳东升西落,万物和谐生长,是您,用伟力维持着这方土地的秩序,令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在百姓迷茫时,是您,用慈爱带给人们希望和安慰。”
“您赐下的智慧,如暗夜明灯,指引百姓的精神,完善他们的境界。”
“您在需要的时候施展奇迹,治愈了病痛,将人们从绝望中拯救出来。”
“为沾上您丁点神圣,请允许我等在此类场合拥有亲近您的机会。”
社神端坐供台,面色冷厉,睥睨天下,“准。”
集会开始,人们争相涌过来。
肥头大耳的执事杵在庙门,努力放柔其凶恶嘴脸,诵道,“功德香,有缘者入——”
一中年男人紧忙递上星币。
“信士,我看你缘分未到啊。”
男人搜遍全身,再无分毫,又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抢到的前排,讷讷不肯离开。
执事眉头一皱,刚要发作,只看一破衣妇人抱着不庇体的孩童急匆匆赶了过来,拿着多张身份卡,将上面少的可怜的星币一一刷到男人这边。
胖执事才勉强松开眉头,慈悲道,“神明慈悲,渡信士一名。”
说罢,交给他一块刻有特殊符号的木牌。
一家人喜极而泣,男人头也不回地跑进庙门,妇人和孩童在门外遥遥招手。
步轩插队且逃票,无声无息地溜了进去。
至于盛昊英?他精神系,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踱进来的,无人发现,自然无人阻拦。
究竟谁才是魂啊,步轩鄙视他。
又一光头老者诵道,“祈福香,消灾解厄,有缘者得——”
有一女子上前,虔诚一礼,想必是缘分不浅,只见这光头老者嘀嘀咕咕,稀里哗啦,摇头晃脑念叨了好一通谁也听不清、听不懂的玩意。
步轩倚在箱子上,疑惑道,“这是土匪窝吧,你们家画风这样的?”
盛昊英将讨厌的魂一把扫开,严肃脸,“不。”
觉得分辨的不够细致,他罕见地解释道,“从来没有过,这不是刑殿做派。”
“那祭司殿呢?”
“明面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