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白一名修道者,我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每天诵经修道,而是给一个老道做饭。
据那老道所说我是他有一天在河边钓鱼的时候钓上来的,而且我还死死咬住他的鱼钩他拽了老半天才给我拽下来,当时正好又是秋天的季月于是就给我起名为季白,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会在河里还被他钓上来了,即便是小时候天真的我也没有相信了,直到后来我跟着那老道去钓鱼,亲眼看着他从河里钓起了一辆奔驰后我才终于相信我是被老道从河里钓上来的。
此时的季白正躺在自己的小木屋中享受着自己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感受着从窗外照进的温暖阳光,吹进的缓缓微风,聆听山间的鸟叫,世间再美好之事也不过如此。
可惜的是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很快一个背着鱼篓的老道一脚踹开了木门,从背后的鱼篓里拿出了一个比他脸盘子还要大上好几圈的巨大蘑菇兴冲冲地对我说:
“徒儿你看我钓上啥好东西,今天中午我们吃这个吧!”
季白看着老道闪闪发光的眼睛无奈道:“好好好没问题,不过比起今天中午吃什么师父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老道没好气的把蘑菇抛向季白留下一句:“我这叫有童真。”然后头也不回的背着鱼篓就跑了。
季白看着手中的大蘑菇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随后便起身离开木屋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季白和老道住在半山腰的一间道观,道观也没有名字,据老道所说是他年轻的时候找到的一间无人道观就住在这了,所以师徒俩其实是假道士,不过虽然道观没有名字但是山还是有名字的,师徒俩所在的山叫做猫猫头山,虽然山上并没有猫猫,猫猫头山地处偏僻的西北部,方圆十公里根本见不到一个人,而师徒俩的各种生活物资全靠山脚下的那条河,虽然季白和老道都能控制从河里钓出什么东西,但是这样来说也就失去了钓鱼的乐趣,当然如果实在钓不到想要的,师徒俩也是会偷偷作弊的,不过后来老道钓到了一个可以源源不断产出大米的米缸和一个能从里面拿出各种新鲜食材的冰箱后就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道观整体不大只有一个祭拜的祠堂和几间不大的房间,其中一间是老道的房间剩下的全部用来放这几十年来从河里钓上来的东西,起初老道是打算给季白清理出一个房间的,但是季白并不愿意住在道观的房间里,而是又在道观中盖了一间小木屋和一间厨房,季白这么做的原因是老道把钓到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地塞进道观的房间导致道观的房间内总会产生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重力突然反转,地板上冒出火焰,房间内的人被缩小等等,老道自然是无所谓而季白却忍受不了,厨房也是因此被季白建起来的。
季白抱着大蘑菇推开厨房的木门走了进来,将蘑菇放在旁边的案板上备用随后从米缸中要出两罐米开始熟练地淘米、洗米,并将淘洗好的米放进电饭锅中,接着季白凌空点出几笔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道符箓排在了电饭锅上,电饭锅便通了电开始自动运行起来,季白又从冰箱中拿了些瘦肉和青菜,将大蘑菇切下部分剩下的放起来炒了一份蘑菇炒肉又做了一份蘑菇汤和炒菜。
做完饭的季白把菜端到院子里小桌子上,看老道又不见了也不等老道回来,而是闭上眼感应了一番,伸出手凌空一抓老道便被季白从山脚抓到了院子内,当然没有老道的同意季白是断然做不到的,被季白从山脚抓上来的老道对季白抱怨道
“我可是你师父啊,就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叫我吃饭吗?”
季白闻言没有过多在意,而是不紧不慢地回道“不吃拉倒。”
随后坐下开始扒起了饭,老道看见菜也不管那么多坐在了季白的对面同样扒起了饭。
而像刚刚那样的对话每天都会有好几次,老道虽说是季白的师父却反而没有一点师父的架子,比起师父更像是季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