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再不迟疑,他伸手揪住白眼狼的腰上的衣带,把白眼狼拎了起来。
这个姿势,白眼狼虽则很不舒服,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吴明此时十分冷静,没有一点愤怒的情绪,只是冷声催促道:“给我指路!”
白眼狼便伸手给吴明指出奔回山寨的路。
来的时候,白眼狼等人花了三个时辰,然而吴明拎着他赶奔回去,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只花了不到一泡尿的功夫。
说起来这个,他又想尿尿了。
白眼狼夹紧了裤裆。
方位变换间,白眼狼眼前一花,灯火通明的大寨已近在眼前。
金刀寨守备严密,寨门高筑,每隔二十丈左右就有一座岗哨,凡有敌军突进而来,不到一百丈内,必然被发现踪迹!
不过对吴明来说,且不说以他的速度,会不会被岗哨发现,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
吴明丝毫没有迟疑背着林日月,拎着白眼狼,直往寨门冲过去。
以吴明的速度,在黑夜里疾行,旁人只能捕捉到一道黑影罢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不过这岗哨还算济民,他见到一道古怪的黑影正在不断向着大寨靠近而来,本来昏沉欲睡的他,此刻惊醒过来,攥紧木棒就要敲响警报,然而下一刻黑影已飞跃而起,直向他扑了过来!
拳出!
“嘭!”
岗哨脑袋粉碎,身体坠了下去。
“咕咚”
像是烂肉滚落坠地的声音,这动静不算大,但在夜间极为扎耳。
临近的两处岗哨,听到这声异常,看去时,中间那处岗哨只有一具无头尸摔在地上。
“敌袭!”
“有敌人!”
两个岗哨几乎同一时刻喊了出来,顺便敲响了警报。
“咚咚咚咚…!”
一阵激烈的鼓声响起,金刀寨就此热闹起来,数千山贼慌里慌张穿上衣裳,都手持兵器,举着火把,聚在寨门口,在嚷嚷着:
“敌人呢?敌人在哪里?”
“有多少敌人?”
“应该只有一个敌人潜入了进来,不过,他的速度很快,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那两个岗哨指着那具无头尸,都是满脸的后怕之色。
如果,不是他们运气好的话,现在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也许会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众山贼更是乱嚷乱骂起来:
“一个敌人,怕他干甚?饶是他速度再快,难不成还能砍翻了我们所有人不成?”
“就是!不怕他!弟兄们都仔细点搜,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地方!一定要把那潜入进来的贼给搜出来!”
“妈的,敢杀咱们的弟兄,等抓到他,一定把他活剥了!”
“对!活剥了他!”
“弟兄们记得快些搜,要是大当家回来之前我们还没搜到那贼人,只怕少不了受大当家一番责怪!”
“也是,弟兄们打起精神,都快些搜!”
众山贼开始搜查起来整座山寨。
……
在山寨不远处,一伙人马刚从附近的村镇劫掠了一些粮食和美酒,以及一些年轻的妇人。
这些妇人或者失去了孩子,或者失去了丈夫,都面色煞白,哭哭啼啼的。
而这伙贼人手上刀兵沾染了血迹,却都在欢笑着随意地说些闲话:
“这一回真可说是满载而归!”
“哈哈!谁说不是?没想到仨月没来光顾,这些贱民又私藏了恁多的粮食!真是可恨!竟然不主动上交给咱们,还得让爷爷们亲自去取!”
“确实是一堆贱民!把粮食交给官府都那么乐意,一旦咱们问他们要,就千难万难,非得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才知道把粮食交出来!”
“哈哈哈!说起来,我带回来的那个小娘皮,皮肤水嫩得很,待会儿哥几个一起尝尝鲜,如何?”
“这却不妥,先问问大当家的意思吧。”
这几个糙汉子说着,都看向了为首的那个胖汉,骑马赶上前来,恭敬地问道:
“大当家今次是否也要先选几个妇人打牙祭?听段兄弟说,他带来的妇人里有一个非常水嫩…”
胖汉不是别人,正是金刀寨大当家索大牙!
今日他们一伙贼人,打家劫舍,又毁了附近村镇数千户百姓的家庭。
索大牙对百姓没什么愧意,不过是一群食粮罢了。
索大牙兴致缺缺,摆手回道:“这次就算了,你们随便玩吧。”
众人见到这反常的一幕,都不敢多说什么,这却让那个姓段的贼人兴奋不已,连忙向索大牙道谢:“多谢大当家美意!”
几个糙汉子稍退后了些,继续说着污言秽语。
只有索大牙微皱着眉头,心中有一些惊悸感挥之不去。
老二不会死了吧?
索大牙摇头,自思道:“不可能!老二的爪功,就算是我也不敢小觑,这花果山几百年都没有动静,怎么可能一下子出来这等强人?可若不是老二出了事,我这心里为何总是感到不安呢?”
索大牙此时还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随着一行人不断接近金刀寨,他的心里越发感到不安。
……
吴明根据白眼狼指路,自打跳进山寨中,径直奔向二当家白狼的房中,一脚踢开房门,房门登时直直地撞到墙上,自个撞个粉碎。
吴明把手上的白眼狼丢到地上,冷道:“赶紧给我把解药找出来,不然,你还是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