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朝云想来也是饿了,细嚼慢咽的吃着。
就在二人吃饭间,门外进来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穿着蜀锦织成的锦袍,在一众衣着朴素的食客中犹如鹤立鸡群。
“贞娘!”
男子刚一进门便喊了一句。
柜台里扒拉算盘子的老板娘听到有人喊自己,浑身一震,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冷冷的说道:
“呦,钱员外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钱员外听着有些埋怨的声音,走进柜台,压低声音: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哼!你哪是想我,我看你又不知道在哪个狐媚子身上吃了瘪,才想起我!”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可许临渊和顾朝云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真切。
许临渊回头看了看,见那钱员外的手攀上了老板娘身前的饱满处,稍微用力,手指便陷了进去!
许临渊没想到两人大庭广众就敢这样,不由多看了几眼,正要回头,耳边传来顾朝云酥软的声音:
“怎么,你也想上去捏一把?”
许临渊咳了一声,见顾朝云酸溜溜的看着自己,连忙说道:“云姑,你别乱说,当心让别人听到?”
顾朝云可不管这些,哼道:“敢做不敢当是吧,还是你觉得捏老板娘不过瘾,想捏捏我的?”
说罢,顾朝云起身和许临渊坐在同一个长凳上,朝着略微挺身:
“呐!”
许临渊被这疯婆娘搞的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刚要说话,一个少年便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堂。
“钱枫!你凭什么把我和我娘赶出镇子!”
少年刚一进来,冲着钱员外大喊一声。
钱枫被打扰好事,烦躁的看了看这衣着破旧的少年:
“哪儿来的野小子,敢和我大呼小叫!”
“前天夜里,我爹上山采药,不过就是两天没回来,你凭什么把我们赶出镇子!”
钱枫冷哼一声:
“小子,横死山里的人都是不祥之人,青山镇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横死之人的家眷不能继续待在镇上,要怪就怪你爹命不好!”
“你放屁!”
少年听了钱枫的话,眼眶微红:“你敢咒我爹死?”
说着,他猛地抓起脚边的长凳,朝钱员外砸去!
钱枫冷哼一声,抬手便抓住了长凳,任凭少年如何用力,长凳在钱枫手中纹丝不动!
钱枫冷冷的看着少年:“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
说罢,钱枫手臂发力,将凳子从少年手里夺过,巨大的力道将少年扯向钱枫,钱枫顺势就要将凳子砸向少年头顶!
就在这时,一只茶盏如同箭矢一般飞向钱枫手中的凳子!
“啪!”
茶盏四分五裂,钱枫手里的凳子被茶盏击中,长凳脱手而去,砸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