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湖夜氏还真是厉害嘛!筑基中期的内宗弟子?”淡淡的女声骤然响起,有些突兀,语气极淡甚至听不清说话人的情绪,但说出的话的确是明晃晃的挑衅!
说话之人正是月仙聆,而她话中之人正是最初挑衅晓楼月氏的那个黑衣青年。而对方显然也知道月仙聆在说他,一时间脸上青黑一片。
天宗可从来没有筑基期的内宗弟子这一先例,就算是现在天宗的第一天才天繁,修为是筑基期时,在天宗的待遇也只是外宗弟子,月仙聆此言一出,话中的陷阱不言而喻。
若是应下,且不说能不能办到,不说传到天宗主那,就是传到天繁耳朵里,留下的印象可想而知了。
对方的出窍修士此刻也不得不闭紧嘴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等待他的就是镜湖夜氏的审判!
“怎么?话都不敢说了?镜湖夜氏也不过如此!”话中的不屑之意比之刚才的黑衣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子闲长老和子瑜长老对于月仙聆突然的出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这话说得他们心情实在舒畅怎么办!
月仙聆在族内的地位不提她父亲月楼,就她自己也是足够与两人相提并论的了,一入家族便是核心弟子,短短三年便由练气五层成为筑基修士,这修炼速度就是月楼也是没有的,因此两人便小心的护着她没有说话。
两人心中还是深感诧异,这位九小姐平时可是极为淡定的,怎么今日一反常态,挑衅起对方来了?
说她是不堪接受家族被辱骂才如此的,两人都在心中摇了摇头,虽然两人不知月仙聆为何极受家主信任,但她在家族的地位或者说在族中长者眼中的地位,两人是无法企及的。
而且,能够在家族长老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两人,多少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后辈绝对不简单,怎么可能如此沉不住气!
而此刻,在天宗的一处大殿里。
“次次如此,这镜湖夜氏和晓楼月氏要是碰上了,若是不掐上几架,好似浑身不舒坦似的。”凌梓脩座在椅子上品一口灵茶,看着虚天镜里的画面,不由调侃道。
“谁说不是呢?掐倒是掐得欢快,真正实质性的大动作却是没有,也不知这两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晓楼月氏的长老搞什么鬼,让个小姑娘为自己家族出头就算了,这好好一个姑娘家裹这么严实做什么?”
薛长风接了话头,看了月仙聆的扮相有些好笑,更有些惊讶于对方还穿了隔离灵力波动的斗篷。继而将目光在月仙聆身上扫视了一圈,颇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
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听说晓楼月氏逃了三十年婚的月楼回来了!”凌梓脩答非所问,爆了一剂猛料,顿时,汇聚了殿内几人的目光。
“说来也好笑,不过,这还真是他会干出来的事!”月楼这个名字,修真界里恐怕没人会不知道吧!百岁结婴,简直轰动整个玄元天啊!
然而他逃婚之事亦是让人啼笑皆非。这徐婧婷可是丢脸丢遍了整个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