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刚刚开始,便有七八位武将和十来位文臣同时站出,“请陛下彻查羽林军左将军案的真凶,并严惩之”,这几人都不是当初左府密谋的十一人,他们同宁国公一样属于中立派。皇帝于禁坐在龙椅上,笑了笑,仿佛早有预料般,看着这群大臣的表演,拍拍手,一名太监便抱着一个黑色匣子来到了众大臣前,众大臣者纷纷看了看不明所以,唯有右侍郎秦贺身体不由得颤了颤。“打开,”于禁命令道,一颗带着虬须的头颅便显现在众大臣眼前,群臣惊恐。于禁看着众人的样子,淡淡说道:“昨日深夜太迟都蔚闯入崇亚殿,欲行刺大皇子,已被当场枭首”。群臣震怖。于禁挥了挥手,威严道:“起旨”,“兵部侍郎太迟都蔚夜间行刺大皇子,诛三族”,群臣惶恐,纷纷下跪。于禁念完,停顿一会儿,又道“再起”“立大皇子于锐为太子,择日入住东宫”。群臣对视一眼,立即齐声喊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于锐躺在床上,澹台雅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其涂药,于锐嘴里还念叨着“杀,我要杀光你们”,“啊”,“痛,母后”!澹台雅静看着儿子这个样心中也是十分心疼,目光柔和“忍着点,马上就好了”。就在这时宣旨太监走了进来……皇帝于禁独自一人来到了云岚殿,徐贵妃徐清泉正在寝宫外的走廊亲自浇花,身后宫女浣纱轻轻戳了一下徐清泉“皇上来啦”!徐清泉一听急忙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庭院前于禁正向着她走来,她急忙迎上前去,福礼道:“妾身参见皇上”。于禁露出一抹苦笑,凝望着徐清泉深情道:“泉儿,你会怪我吗”?徐青泉身形一顿,眼眸含泪,缓缓抬起头露出秀美的脸蛋与于锐对视一字一顿道:“妾身的命都是属于皇上的,妾身又怎么会怪皇上呢”?话毕,皇帝冲上前一把将徐清泉抱起,向着屋内走去……傍晚崇德殿,贴身太监左青走进来对着三皇子于言躬身道:“殿下”“徐贵妃,有请”……崇德殿内于言看着屋内的于禁一惊:“儿臣参见父皇,儿臣见过娘亲”!于禁点点头,露出慈爱的目光,带着一些亏欠“皇儿,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三天后,三皇子于言拜别了母亲,带着一队护卫风尘仆仆的前往漠北,封为——漠北王,城墙上徐尚书花白的胡子在呼呼作响的狂风中飘荡,眼含泪水“言儿,”“或许这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崇雅殿府中,大皇子于锐盘坐在主位上,脸部已经恢复如初,转头看向身旁的灰衣男子问道:“我虽然已经得到了太子之位,但我”那好皇弟如今已经被封为漠北王,”“我太原皇朝一共也就漠北,江南,尧东,陇西这四块地域”“可如今他便已占其一”“这叫我如何安心”?灰衣男子张秋若微微一笑:“殿下莫急”“待殿下顺利登基,又何愁天下不取”……澹台雅静侧身躺在床上,撑着柔美的下颔凝神沉思:“申春,派人查一下,这几年来,除了喜鹊楼之外,锐儿究竟都还和哪些人有所接触”……喜鹊楼一处别院内,“再来”,“这一刀不够快,还可以更快”,“这一刀不够准,还可以更准”夜明与晓月不断对练,晓月将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刺杀经验倾囊相授,晓月看着夜明与日俱增的杀人技巧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半个月后,宁国公府内秋水月明照常来找宁星彩分享外面的事,宁星彩专注的听着,望着夕阳下垂,秋水月明突然哭了出来,“我要走了”。宁星彩懵了一下,心中也满是不舍,这一天秋水月明和宁星彩聊到了弦月高挂,基本上都是秋水月明在诉说,为何来,又为何走……次日,宁国公府门前,一队身披甲胄的护卫拥着一辆马车在门口等待,宁星彩隔了四年终于再次踏出了宁国公府,宁心彩打量着马车和护卫,发现还有两匹马上没有人,面露疑惑,没等多想便与秋水月明作着最后的告别,宁国公宁宇在一旁看着二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开口道:“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一起走吧”,宁星彩看着父亲跺脚撒娇道:“父亲又取笑女儿”……宁国公微微一笑,神情认真道:“为父说真的”,青衣男林一与华清蓉二人一跃上马……宁国公望着女儿的马车不断远去,直至消失,眼中闪烁着不舍的泪花。马车上秋水月明擦拭着宁星彩不断流出的眼泪,用闪亮的大眼睛看着宁星彩安慰道:“好啦,好啦”“人嘛总是会有第一次离家的嘛”,!重生这些年宁星彩着实感受到了爱的美好。宁星彩“我们要去哪”,秋水月明“不告诉你,”“哈哈哈,”“别动我那里”,“就动”“哈哈哈”,在二人的嬉笑打闹中,马车朝着永州的方向越来越远……三皇子看着面前城门上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永州不夜城。夜晚,喜鹊楼一别院处,夜明和晓月跪伏在安阳面前,安阳看着面前二人露出了少见的凝重与严肃:“这次任务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去汴梁绑一个人——药谷的新任药王纳兰青岚”。崇雅殿内,申春这几日扮做宫女避开和大皇子接触在此暗中观察,发现有一个灰衣男子与大皇子殿下频繁接触,又通过打听得知六年前这灰衣男子便来到了崇雅殿,便在此长居,调查清楚的申春将手中花盆放好,便欲立即离开,回去报告给皇后,背后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柱子旁的那位宫女,麻烦过来给添一下酒”!申春不知道的是有一位宫女在此刻匆忙出了崇雅殿,申春在张若秋的注视下缓缓转身,小步跑过来给张若秋倒酒,申春手心微微出汗,随即便运转内力平复内息,将酒水倒好。张若秋紧紧盯着她,半响,张若秋赞叹道:“许久未曾看到如此貌美的宫女了”,紧接着微微一笑略带一丝歉意“因此失了神,抱歉”。申春倒完酒水,为了不引起疑心,足足过了一刻钟,才找机会离开。申春走在宫道上,一位宫女迎了上来,穿插而过,塞给她一个纸条,那个宫女申春见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平常帮皇后娘娘干一些杂事,申春微微皱眉,旋即走到一处拐角处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若有发现,立即铲除”八个娟秀的小字,这不是皇后的笔迹,但申春却反而觉得没有问题,因为这样才能更安全,上面打一个叉号这才是皇后传信的证明。信的内容有些疑点,但申春没有时间多想,犹豫一会儿,选择相信,便原路返回……大皇子于锐在卧房休息,张若秋自顾自地磕着瓜子,饮着酒,申春走到其面前,袖中飞镖暗藏,不等她挥舞而出,张若秋便往后一倒翻滚远离,大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有刺客”,府上的几个宫女太监顿时便乱叫起来。申春心中一惊,顾不得那么多袖中飞镖滑出,握在手中便朝着张若秋的面门飞去,张若秋瘫软在地,飞刀被一股强横的内力定住。申春见事不可为,便欲飞身离去,徐公公大喝一声:“想走,没门”!一道掌气打出,申春滚落在地,娇美的脸上满是皇乱与惊恐,眉间微皱,夹着一丝痛苦,一口鲜血喷出,“大宗师”!大皇子于锐被惊醒迅速来到了崇雅殿的府中,看着口吐鲜血不止的申春急忙喊道:“住手”,徐公公正欲给其最后一击,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以及可惜,停止动手。于锐从身上找出一颗疗伤丹,走到申春面前为其服下,大皇子于锐满脸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要在我府中行凶”?申春眼神闪烁,目光挣扎沉默不语,徐公公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不如把她交给案府司吧”!于锐摇了摇头,“将她绑住,我要亲自将她送到母后身旁,一问究竟”。徐公公在一旁凝重道:“可是此女内力深厚,安全起见,不若我将其内力封住”……于锐眉头皱了皱觉得没有必要,但还是点点头。于锐眼神锐利,看了眼周围的太监宫女:“今日之事,莫要外传”。众人齐齐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