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乃性情中人,朕知此事与你无关。”
临献帝冲太监总管安德海使了个眼色,安德海便走下去伸手将纪玄策扶起来。
“纪尚书快快请起。”
纪玄策顺着杆就站了起来,“多谢陛下信任。”
随即小声的朝安德海道谢。
安德海轻轻一笑,回了皇帝身边。
“宋爱卿你跟户部的官员解释解释你是从何得知的,不然他们私底下又要说朕偏心纪家。”
当初纪玄策当西南军的主帅当的好好的,就是有那么一帮人总说什么纪家权势过高,于皇权不易,纪家兄弟这才上奏请求让纪玄策回京做个京官。
临献帝似是而非的话让户部的官员全都跪倒一片,“臣冤枉。”
宋良,也就是状告户部的武将拱手从衣袖里掏了一封信件出来,“陛下明鉴,末将和西南军主帅李元忠曾经一同在陛下身边共事,又一起在外征战,故有些情谊,这次是他得到的军饷有些不对,本想直接写折子禀报陛下,但是又怕朝中有些蛀虫将折子扣下,这才写信给臣,让臣替他给您告个罪。”
“西南军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朕曾有言,再难也不能动军饷,将士们在前线为了我们拼命,如果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那朕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义。”
百官齐跪,“陛下息怒。”
“息怒?朕息什么怒,在外征战的武将竟然害怕被扣下折子,不敢直接给朕递折子,你们说说这朝野得有多昏暗!”临献帝怒极反笑。
“李元忠还是朕的心腹,他都有这样的顾虑,那么其他地方的武将呢,他们的折子是不是就像李元忠说的那样被人扣下了。”
“李元忠还能找昔日同僚给朕禀报,其他人在朝中没有交好的同僚,是不是就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陛下息怒。”
“你们只会喊朕息怒,谁能站出来信誓旦旦的跟朕说,这件事他能彻查到底,他能将这朝野上下肃清干净。”
纪玄邕偏头看了一眼纪玄策,纪玄策便站出来跪下,“臣纪玄策愿为陛下分忧。”
“好,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议论朕和纪家的,无非就是纪相娶了纯阳长公主,朕偏袒纪家,可真到了要用人的时候,除了纪家还有谁站出来。”
“臣孟永言愿助纪尚书一臂之力。”
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朝臣,临献帝很是欣慰,“安德海,拟旨,今特命纪玄策一手调查西南军军饷之事,孟永言辅之,若有阻拦之人,可先斩后奏。”
“是。”
纪玄策和孟永言拜下去,“臣领旨。”
“退朝。”
刚走出大殿,安德海急匆匆的追上来,“纪相,纪尚书,孟大人,陛下传召。”
“多谢公共。”
纪玄策更是朝着他拱手,“先前在朝上不方便谢公公,在此谢过。”
安德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纪尚书客气了,您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咱家也只是奉令行事。”
走到人少的地方,纪玄邕开口询问,“请问公公,小女现在可还在雍和宫?”
“纪相放心,小郡主那里有高言之伺候着,现在应该和陛下一处。”
“有劳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