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前,她又扫视了一圈这里、她未来工作的地方——
作为一家中高档酒楼,桌椅摆放得整齐有序这自不用提,不过那檀木椅上红色的刺绣绸缎坐垫也未免俗气了吧?那花纹啧啧啧......还比翼鸟呢,把一个正儿八经的食肆,整得这般小家子气。
欸,算咯,也没人跟自己似的,观察那么仔细。
食客们在桌前轻声交谈,跑堂们则穿着统一的短褂,利落地穿梭于桌椅之间,为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务......明天,自己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咯。
心绪纷飞间,陶玲离开了这里。
......
这个时候,掌柜才匆匆到了柜台,他见到那儿的“账房先生”先是作了一个揖,再是恭敬问好。
自己眼前这位可是余园酒家的大东家,余笙。
而且自己这位东家可不得了,宛镇是只有一家“余园酒楼”,可这些年宛镇外“余园”也是开了一家又一家的了,这都是这位余老板的手笔。
不过宛镇这家却也是最老牌、最有名的了。
因而,由于最近店里的账房辞归,一时间找不到能担事的账房先生,报告上去后,东家竟然屈尊亲自出马,过来先救急一阵。
过来之后也只是尽职尽责地做着账房的工作,低调得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楼账房似的,还吩咐自己不要声张,乃至于酒楼里的伙计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余叔,明儿个会有个姑娘过来报到,你叫王堂头带她。”
“好...啊??”
余掌柜原是余笙家的家生子,后被赐了“余”姓,他是性子极为沉稳的,不过此时却有些纳闷,“姑娘家家的想来咱这做堂倌儿,不说她怎么想的,就是......能做好吗?”
“给她个机会试试,她瞧着是个灵光的,干得不好辞了就是。”余笙说得很轻淡。
“那成,听您的。”
......
咱们一穷二白的陶姑娘这就回脚店了,她打算趁着日头给那屋里的被子晒晒啥的,这样子晚上睡着也能软和温暖些。
同时,她还把这个不大的屋子都洒扫了一遍,然后呃......就没劲了,趴在床板上休息去了。
一直到傍晚,除了肚子饿,陶玲的精神头还算不错。
把被子收回来的时候,陶笛也回来了。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却写满了丧气。
“没找着活也没关系。”
陶玲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安慰她哥。
“反正......”
“你真信啦,阿妹?哈哈哈哈哈......”
谁知她那傻大哥突然咧嘴大笑起来。
“哥都说了,一定会找到活干的!而且今天就已经上工了呢!!”
“哥你可真行,还故意唬我!真教人讨厌......”陶玲有些嗔怪,不过她到底也是欣喜非常的,她重重戳了戳自家哥哥,“找的什么活计呐?”
“你猜。”
陶玲上下扫视了他好几眼,没一会就回答道:“在码头搬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