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而又平静的余园一日实习过去了。
王堂头这个便宜师傅呢,除了偶尔口气不好,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称职而又仁慈的。
晚市结束,陶玲在帮着收拾,王堂头则在督管全局。
“师傅,这檀木椅上红色的刺绣绸缎坐垫......感觉和咱们酒楼不太搭?”
思忖了好一会,陶玲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虽然不该由自己这个小喽啰来质疑东家的审美,不过王堂头算是自己的师傅,和他侃侃倒也无伤大雅。
“是吗?”王堂头皱了皱眉。
陶玲则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昨日来的时候自己就注意到这突兀的红了。【那花纹啧啧啧......还比翼鸟呢,把一个正儿八经的食肆,整得这般小家子气。】
“还行吧......”王堂头睨了陶玲一眼,“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红色的绸缎刺绣垫可是东家的夫人亲自挑的,那上面的花样也是她老人家亲自画出来的!!”
“明白了。”陶玲低眉顺目。【老板娘亲自画的、挑的,那还能说什么,说我不想干了吗?】
不过——
大红色、比翼鸟...比翼双飞?
这老板娘......求爱呢??
这么明晃晃的“暗示”?!
陶玲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上面那些大人物的事儿,自己也管不着。
“丫头,你今儿个回去记得把店里的菜谱给背一遍!同时,咱们店每天都会根据送来的应季海鲜,更新菜式,这些每天的晨上都需要和灶上的那些大师傅们确认好!!”
换好衣服离开前,王堂头再次叮嘱道。
“明白咯!”陶玲朝他摆手。
......
回到脚店的时候,陶笛还没有回来。请隔壁的大娘给自己的背上了药后,陶玲便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等着哥哥回来。
没多久,就等到了灰扑扑、汗津津的陶笛。
“擦擦汗。”
给陶笛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去后,陶玲又给哥哥递上了提前凉好的白水。
没有多余的力气,兄妹俩叙了一会话后,就各自收拾睡去了。
第二日,晨起不久,兄妹俩就前后脚各自奔赴于生计。
余园酒家,大堂。
“小陶,这几日你都跟着我。”
陶玲:“好嘞。”【赚钱、赚钱、赚钱!!】
“在我这过关了,就可以放你去单独招待了。在这之前......你的工钱只能算作学徒,是三个大洋。”
“我一定跟您好好学!”【吁,学徒的工钱竟然和别的酒楼的正式工差不多,不少了,冲冲冲!!】
王堂头冷哼一声,有些不屑,“你别给我丢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