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泽聪很多具体的事情何默并不清楚，只是她从王妈妈嘴里猜出的大半。这几年两个人都搭伙在一起过年，年前他们俩会一起去采购很多东西，然后何默陪他一起去养老院看他妈妈，帮忙做些事，有时候男孩确实不太方便。

王妈妈都活在自己的记忆世界里，看着他俩笑，嘴里会念着：“马上下雨了，我要给聪聪送伞去，他身体不好，淋着雨要生病的。”

“聪聪五年级了，该买多大的衣服呢？”然后自己限入沉思中。

或是“聪聪最喜欢吃鱼，我早点去菜场买他最爱吃的鲈鱼，清蒸，他肯定会高兴坏的。”

每次听着她自言自语讲着这些话，王泽聪的眼睛就湿湿的看着妈妈，然后眼睛朝上看，调整下自己的情绪，这时候何默就抓住他的手给他力量，无关男女之情。

每次养老院回来，王泽聪的情绪都不太高，他老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不能给妈妈最好的治疗和陪伴。他们俩一年一家轮流过年，不管在谁家，何默都留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准备年夜饭或打扫卫生。王泽聪自己调整好自己后会默默地跟在何默边上帮她打下手。两个人不会说太多的话，但配合很默契。何默一个眼神看过去，王泽聪就知道她要什么，会把东西递过去。何默顺手就接过来，没有太多语言，只是简单几个字。

“你切个小葱。”“嗯。”

“红椒快点。”“嗯。”

“料酒。”“给。”

何默喜欢烧菜，但不喜欢收拾。每次烧完菜厨房都有点乱，王泽聪会默默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次她身子不舒服，王泽聪烧的菜，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厨艺也很不错的。后面两个人一人烧几个菜配合的很好。

何默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希望他能多接案子多赚钱。

“没关系，市场正常竞争。只是这样不能常借工作机会多见见面了。”

“我们随时都可以约的，就是王律师太忙了。”何默笑话他。毕业后两个人都有了正式工作，常常见不到面了。

“好了，你又不是我客户，就不用商业互捧了。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虽然我不是做你这一行的，但我们也跟各种企业打过交道，有些事比你看得清楚些。”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王泽聪微微一笑，“嫌我烦了啊，好，你早些休息，晚安。”电话挂掉，他脸上的笑容都还没褪去。他看着电脑上的照片，苏子睿你再优秀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