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的皇帝没有君权神授buff,也没有天人感应的系统理论。
皇帝权力大小,全看个人的权术水平。
叶凌云入乡随俗,也在想方设法给自己脸上贴金。
司马青不太情愿的给他洗脚,叶凌云表面嬉笑,可心里头已经在预演接下来的谈话了。
很快啊!穿着黑衣的矮胖赵成,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哭天抢地的喊:
“陛下冤枉啊!”
他如野猪一样拱了过来,麻溜的跪下了。
身后不远处,快步赶来一群人,少说也有十几人,都是来陪伴赵成说情的。
赵高出了事情,他们寝食难安,当然要站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捞人。
司马青看到这架势,赶忙退了退。
叶凌云拉住了她,趁机质问赵成:
“干什么,干什么,吓坏了朕的妃子,连洗脚都不让朕洗,你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该干的都干了吗?”
“少府,朕让你做的东西,你做了多少棋盘棋子。”
“还有白渊,你不好好做事,这么晚了来干嘛?”
白渊瘦直白净,躬身回答道:
“陛下曾要臣处斩李斯,现在李斯出狱,臣不知如何再处置李斯,所以来求见陛下。”
赵成也伺机说话:
“陛下,我大哥被人构陷,臣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来求见陛下。”
“请问陛下,那举报信是何人所承?是否故意挑拨陛下与郎中令师徒关系,仍需要细细核查。”
胡亥不断点头。
他一天不见赵高,就浑身难受。
那封举报信,本就是叶凌云杜撰的,他随便从奏书里挑了一份,回来就烧了。
为的就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陷害赵高不义。
但着属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高能够陷害李斯,就不许别人陷害赵高了吗?
谁也别喊冤枉。
叶凌云等赵成说完,立刻就追问:
“朕早上让郎中令带兵去咸阳狱,要的就是他亲口分辨,可他不敢来啊!”
“那好,他不想说,朕还不想听了呢!让他好好养病,写他的自辩书,你们别替他操心,只要用心替朕办事,朕看他举荐人才有功的份上,自然会从宽处罚。”
“陛下圣明,可咸阳令在城中大肆搜捕门客,下手极重,已伤了多人性命,”
“陛下,他们这哪是秉公执法,这分明是借机杀人,意图构陷啊!”
“臣去了大哥府上,他哭的泣不成声,头发都白了好多。陛下,郎中令素来清正廉洁,整日为陛下操劳,何来不臣之心啊!”
“求陛下宽赦。”
一群人都齐声求情:
“求陛下宽赦赵师父。”
胡亥一听说赵高发愁,头发都白了,立时丢了贪玩享乐的兴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要立刻去赵高府上慰问。
眼看着胡亥要被感情牌打垮了,司马青狠狠在皇帝腿上拧了一把。
胡亥一疼,把刚酝酿的气氛抛在了脑后,恶狠狠的看向司马青:
“干什么,你别以为朕不敢罚你。”
正要打人,叶凌云拦住了。
“她现在是我的人,要管也是我来管,我问你,你真信这些话啊!”
“为什么不信!”
叶凌云摇了摇头:
“他们这群人合伙骗你呢!”
“那些死了的门客,很有可能是赵高为了隐藏罪证,找的替死鬼而已,人一死,就无法查了,如果真是这样,咸阳狱的狱掾,也不可能活着了。”
胡亥还是愿意相信赵高。
“我不管人怎么死的,这么闹下去,我老师就要死了。”
叶凌云笑了,赵高连巨鹿战败,章邯投降都扛得住,哪会被这点小事急死。
他安慰胡亥:
“咱们送几个宫女给赵高,帮他养身体,他肯定就不会急了。”
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胡亥知道美女好,就点头答应了。
“好!那先派一些宫女去伺候。”
叶凌云又坐回椅子,拉住司马青,轻轻抚摸了她的脸,让她继续洗脚。
胡亥哀伤的安慰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