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知道的?”我又惊又喜又欣慰,惊的是爷爷竟会知道这一切!
喜的是原来曹老师一直都不曾成为一个我后悔爱上的人!而欣慰的是曹老师竟没恨我妈妈!
这是多么博大的胸怀啊!!
“妳姨妈为了妳亲自去了趟净土学校,是逼着曹老师说出来的,曹老师还求妳姨妈说别告诉妳,他说如果妳知道了真相,肯定就会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痛苦的抉择,他怕妳会承受不住,怕妳会心碎。”
还在想着我,那种情况下,曹老师还在一心的为我着想,可是我呢?
那种时候我在做什么?
在恨他,在怨他,在后悔爱上他,在忘记他。
姨妈说得对,我根本就不值得曹老师那样的爱,因为我在对他的爱里竟然没有足够的信任,而信任却是支撑一个爱最低的条件,原来我根本就不曾懂得爱。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您说曹老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泪如断线般的珍珠扑簌簌直落,滴在河面上传来轻轻的响,“他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分担?他为什么那么傻?”
没有人回答我,其实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因为答案早已在我心里,那就是一个字爱。
静静的,田野悄无声息,什么声响都被我拒之耳外。
脑子一片懵乱,大地也一片朦胧,什么景象都被我挡在眼前这一刻的我甚至忘了自己,眼里只有他的一个个画面,耳里只有曹老师的一句句话声只有曹老师,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曹老师
也不知我这样坐了多久,也不知我这样想了多多久,只是当我忽然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脸颊上还挂着最后一滴泪,这时,这滴泪也轻轻的滴入河面,又传来轻轻的一声响,我的目光循着声音望去,忽然觉得这河水好像涨了好多好多,难道难道这都是我流下的泪?
我抬起目光望向爷爷,看见爷爷正在把一整根火腿肠穿在鱼钩上,看着爷爷小孩般的举动我忽然笑了,我的笑声引来爷爷的目光,爷爷冲我耸了耸肩,还举起火腿肠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爷爷,您的鱼钩怎么是直的?”我惊讶极了。
“看看妳的鱼钩。”爷爷冲着我的钓竿呶了呶嘴,我轻轻提起钓竿,露出水面的果然也是一根直直的鱼钩,“啊!我的也是!”
我兴奋极了,笑呵呵的盯着那直直的鱼钩,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开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