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前夜那黑衣人杠着福祐公主,被寺里人发现,打斗中,黑衣人在慌忙奔向墙边越墙时,被寺中僧人围攻,有点力不从心,幸亏自己轻功还行,扛着麻袋里的人还能凭借轻功跃上围墙!他扛着麻袋里的公主,越过寺院的围墙后,发现围墙外面没人追赶,于是便扛着公主,在寺外找到元兵走散的一匹马,然后骑上那匹马飞奔出寺外!
拂晓时分,东方己经露出了鱼肚自,黑衣蒙面人撑携着麻袋骑马到离寺院六七公里远的一处偏远村庄方才放慢了脚步。他下了马,牵着马来到一户农户家门口,黑衣蒙面人忙上前敲了敲门,却半天没有人回声,这时他忙把装公主的麻袋从马上放下,推开半掩的农户门,走进农户家才发现农户家看来刚才遭遇过元军洗劫,一个身着灰布衫的农妇倒地在呻吟着,而旁边的农夫已经奄奄一息了!黑衣人忙上前扶起农妇,喂了口水,农妇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慢慢地睁开眼,惊恐道“你,你是,何人?”蒙面人撤下面具说“别管我是何人!希望你帮我照顾好这个小娘子!”说罢,解开麻袋,将麻袋中的女子抱出来,放在农妇的床上,并用手指掐了掐麻袋里女子的人中,一会儿,公主的嘴唇微微动了下,喃喃低语道“水,水”,黑衣人又赶忙吩咐农妇拿水来,喂了这女子几口,公主这时才苏醒过来,微微动了动身子,此时她只觉得全身酸软,因为在烟火中被浓烟熏晕了,加上头被袋子蒙时间长了,头昏目眩,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觉得眼睛被什么贴住一样,虚弱的她莺声哭道“云儿,云儿,我的云儿呢?”农妇忙上前说“姑娘,醒醒!醒醒!”女子一听微睁开眼,便准备起身向农妇下拜,虚弱地说“这是哪里?”农妇忙说“姑娘不要惊慌!这是老身的家!这里是乡下!”女子听完哽咽道“老妈妈救我,奴家府里会重谢您的!”说罢打量了这农妇一番,只见
这农妇约四五十岁,身着灰布布衣,布鞋,满脸风霜,鬓角已有少许白发,一脸的慈眉善目!
此时的农妇忙说“姑娘莫要惊慌,老身夫家姓胡,叫我胡大嫂就好!”此时胡大嫂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子,只见她虽头发零乱,但难掩她玉面粉腮,和柳眉凤眼,看体态身段苗条,真是一幅美人胚子!此刻这女子身着绵绣缧衣,胳膊上还有龙纹玉镯一对,胡大嫂心想“这定是富贵人家之女”!于是她便转身忙问黑衣人“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手拿利剑架在农妇脖子上,厉声说“休得胡言多问,好生照料这女子,若有闪失,小心老命!”说罢,从腰间掏出一绽银子扔给农妇胡大嫂,自己便又蒙住头巾,转身出去,骑上马消失在黑夜里…
正午时分,公主在胡大嫂的照顾下,喝了点白米粥,渐渐恢复了体力,她想起昨晚,因为外边有元兵进攻寺庙,慧觉主持和众僧人都去寺门口抵挡元军去了,李将军和新儿也去寺门助阵去了,自己和莺儿因为听了李将军的吩咐,不敢出门,没想到前面杀声四起中,打斗正激烈中,后面竟有人敲门,莺儿以为是李将军回来敲门,刚一开门,正想说话,就有蒙面人上前一刀割了脖子,自己则抱着小云儿,闻声上前,却见盗贼正在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我一声呼喊“救命”自已却被打昏了过去,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火着了的烟味!
可是,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是谁点了火?我的孩子呢?她思前想后,自己是蒙面人趁寺外打斗,然后趁机点了把火!也是蒙面人把自己劫持来的!
想到这里,公主赵福佑不禁悲中心起,抽绪着哭泣,蹙眉不展,“我的云儿呢,我要去找云儿!”说完,又昏了过去!
下午时分,公主舒醒过来,她踉踉跄跄地走出屋里,正欲离开胡大嫂家,去找丢失的孩子云儿和李将军几人。胡大嫂熬了姜汤,正欲端进房里,却见这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脸上也有了起色,于是便轻声说“姑娘要去哪里?”公主说“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的家人!”胡大嫂忙说,“姑娘不可乱走”于是又拉公主进了屋子,关了院门,详细询问起她的生世来了,“姑娘,一看是就是官家女子!怎不在府中好生待着,又怎么会被蒙面人劫持的呢?”
赵福祐公主不敢说自己是当朝公主,她只得对胡大嫂说“老妈妈,奴家是临安北的大户人家女子,姓李,因昨日在观音禅寺进香,半夜元兵攻打寺庙,盗贼又趁机烧了寺庙,慌乱中丫环被杀,自己又被歹人打昏劫持到此!多谢老妈妈的照料!”说罢,正欲上前行礼,却被胡大嫂上前扶起“姑娘不可,折熬老身了!”又说“姑娘若不嫌老身家贫,就委屈您住这里!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你一个年轻女子千万不可到处乱走,等过几天安宁点了,便差人送你回家!”
公主赶紧向这个慈眉善目的胡大嫂道谢“谢谢老妈妈!”
几日后,那个黑衣蒙面人和两个一老一少的乞丐来到胡大嫂家,老乞丐面容消瘦,却有几分威严,小乞丐清瘦却眼神清澈!若不是乱世,也是富贵人家!只见那个黑衣蒙面人背对着正在里屋卧床的公主,对两个乞丐说“看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不如带到城中谢春坊里,还能卖个好价钱,值几百两银子!”这时,只听老乞丐说“这女子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