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毅想了好久,他想到了自己和贺荣第在过去一年的相互扶持,他想到了栖霞寺里的法渭上人,想起了两位去赈灾顺手救下自己的林斌林徽,最后卫毅的思绪留给了杨叔,留给了父母的信。
“如果杨叔还活着,他希望厘清田亩吗?”卫毅不由想到。
第二天一早,卫毅就趴着贺荣第的床前,昨天贺荣第两人喝醉了,卫毅又没心情把他们分开,所以昨天晚上贺荣第和张传德是抱在一起睡的。
卫毅就这么看着贺荣第他们,直到贺荣第醒过来。
“嗯~”贺荣第晕乎乎地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手里抱着点什么,迷迷糊糊睁开眼,贺荣第就看见张传德的脸就离自己的脸不足2寸,张传德呼出的气自己也能感觉到。
“我草!”张传德突然被贺荣第推开了,张传德突然惊醒,还没回过神,就又听到一声“我草!”
张传德经过这一声后就彻底惊醒了,定神一看,卫毅就趴着他们床边,而贺荣第则是夹在自己和卫毅中间,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怎么了?”张传德揉了揉还有点晕的头,“我怎么感觉我被推了一下。”
“你特么感觉错了!”贺荣第没好气地回到。
“到底怎么了!”张传德邹着眉头。
“没什么,我给你们熬了醒酒汤,过来喝吧!”卫毅平淡地说。
“卫兄,你差点吓死我!”贺荣第不满地对卫毅抱怨。
“谁让你和…”
“好了好了,别说了,醒酒汤呢?”
“在旁边的桌子上呢!”
贺荣第和张传德也不客气,坐在那沉默地喝起醒酒汤,贺荣第是在缓一缓今天一早就遭遇的两场惊吓。
张传德则是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不吭声。
“朝廷到底要干什么?”卫毅冷不丁地问道。
贺荣第和张传德喝汤的手都停顿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
“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知道了与不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张传德放下了调羹,平静地回答。
“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好了,我来说吧!”贺荣第接过话茬。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朝廷又想推行方田均税法!”
“又?”卫毅到底没有世家子弟的底蕴。
“是的,这次实行方田均税法以前,大魏已多次实行过方田均税。”
“大魏开国初年各地田赋不均,地主富豪相率隐田逃税,赋税负担都加在了中小地主和农民身上。”
“仁宗时,郭谘和孙琳用千步方田法清查洛州肥乡县等处民田。后曾几经试行推广此法,但几试几罢。”
“朝廷中的阻力也不小,更何况各地方的豪强也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