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上前，直接吩咐齐箬去找尸体了，自己则和沈怀若说话。

“四皇子，这下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冥秀念了吧？”

沈怀若冷笑，继续装傻，“谁是冥秀念？陶子骞，你来我这里撒野，还质问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陶子骞挑眉，腹诽这沈家的几个皇子可真是一个性子，爱装傻充愣，到底还是沈怀奕好一些，左右他还是直接承认的。

“这东西是你的吧？”陶子骞将手帕摊开，掌心躺着一枚锥子，正是在冥秀念头上摘下来的那一颗。

“你要说没见过也行，这些你总见过吧。”沈瑾瑜将手中的几个锥子都倒出来，“这些都是刚才从你的府上搜出来的，这样的暗器在京兆本就难见，莫说是在京兆了，就是在整个武林都是难见的东西，你身上武功高强，用这些都是小意思，若不是你，我还真的想不出来是谁。”

沈怀若不说话了，正在僵持的时候齐箬带着一具尸体回来了，身上都是土，显然是已经叫埋在土里许久的东西。

“啧啧，你说说你处理尸体可真是简陋，怎么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火化了？现在倒成了活生生的证据了。”沈瑾瑜咋舌，看见沈怀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沈怀若看了看对面的几个人，将目光放在沈慕蕊身上，“所以你今天来并不是看我，而是过来吸引我的注意的？”

沈慕蕊抬头，撞进他眸子，她看到里面都是受伤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来看你的，沈怀若你看清楚我们，始终是兄妹，这辈子除非你死我亡，不然不会有任何的发展。”

沈慕蕊是第一次这么重的和他说话，沈怀若脸色愈发暗淡下去，笑的有些凉薄，“我知道了……人是我杀的。”

重新看向他们的时候，陶子骞明显的感觉到他眼眸中的冷意。

“好，既然你承认了，我们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他？这人是太子放出来的，要杀也是他动手，你怎么就出手了？”

沈瑾瑜着实是有些好奇，盯着沈怀若问道。

沈怀若看他眸子晶亮自嘲一笑，“想必你们也知道父皇现在是在我和太子之间难以抉择，我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对手，自然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记挂在心上的。”

陶子骞看他一眼之后，眸色有些深沉，“好，既然如此，你杀他之前他有说什么嘛？”

沈怀若似乎是细细回想了一下，“他说……印章自然会有人过来取得，他死了，还有其他人。”

陶子骞一听就皱了眉头，“他是把你当做我们的人了？”

应当是这样，否则也不会说这样一番话。

沈怀若颔首，“我杀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具体的含义我也不知道，现在人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即便是你们想要面圣，我自然是支持的。”

沈瑾瑜冷笑，“本来这件事就是一直瞒着皇叔的，我自然是不会叫他知道的，只是你以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