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贱啊,塞里斯平心而论,把自己卖了都不值这50银劵。
也许,拆开卖除外?塞里斯腹诽。他也就不到二十岁,但是已经习惯了。
塞里斯想着过几天就要准备参加考核了,就再没多想,抓紧时间集中注意力把手头的资料看完。
正好明天是周六。塞里斯微微一笑,还是忍不住打算了一下。
毕竟上课走神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是很遗憾,这种类似于“公务员考试”的东西,不能给他太多的走神时间,而且,周六塞里斯也不打算出去玩。
难得休息呢,塞里斯随手翻了一页书,不如去图书馆在找点资料,然后周日再去教堂也好,上城区也好,去看看,大致观察一下他们的礼仪,别面试过不了。
多卷卷总是好的,毕竟他们可以再来一年,我可拿不出昂贵的报名费了。
塞里斯,一款全自动内卷机。
塞里斯继续读书。直到深夜,他伸了个懒腰,去公共盥洗室洗漱,准备睡下了。
深夜,下城区并不宁静。年轻的医生,或者说,“黑医”维诺米拉,一个终日穿着黑裙子的年轻女人,正在她昏暗的诊室里清点新制的药品。
上城区的制药厂虽好,但是中城区和下城区的制药还是主要依靠一个个药师个体户,这条途径更加廉价,也更方便,毕竟除了上城区那种繁华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养不起制药厂。
维诺米拉是一位医生的同时也是一位药师,这并不罕见,自产自销在这种地方简直是一种美德。
她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颤抖着手往塑料瓶子上贴用浆糊黏的油纸标签,这是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维诺米拉拢了拢棕色的长发,并不在意它们已经有些微微打结,赶忙去开门。
一道脚步有些虚浮的影子走进来。他摘下兜帽,是一张有些狡黠的年轻的脸,但是看上去憔悴的像连着熬了三个通宵马上就要猝死的一样。
维诺米拉并不认识眼前的年轻男人,但是心里一惊,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什么病。换成别的“黑医”是一定猜不到的。
是银条病。
那人正是纳撒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