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英国。
工业革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名为蒸汽的动力将英国人带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更将人类带入了这崭新的时代。
泰晤士河上来往着船只,在这些大铁块上坐着,躺着的人们正欣赏着弥漫着黑烟的河面美景——上流社会的人们把这成为“享受”。
放眼望去,这一次空前的生产力革命为不列颠这一国家带来了诸多变化,以及许多新的声音:蒸汽驱动机器的声音,工厂内工人们唠家常的声音,以及河边人们的咳嗽声。
“咳咳!”不只是泰晤士河边,整座城市甚至整个国家的人们都在发出这种声音,可以说街道上的人们也许素不相识,从没说过一句话,但说不定已经听过彼此的咳嗽声了。
长久这么咳嗽下去总要咳出病来的。塞缪尔穿着一件高端布料制成的灰色披肩快步走在河边,戴着一副丝绸织成的手套,手中拎着的大木箱与这一身高档货一点也不合群,十分陈旧,散发着一股药水与霉味惨杂在一起的气味,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只知道她又要去会诊了。
塞缪尔,塞缪尔.赛斯利亚,这个家族的第七代家主,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家主这个称号已经没什么威严感,但她还是很喜欢别人能这么叫她一声,毕竟是在贵族家庭里长大的,骨子里还是沾了些高傲气。
塞缪尔出生在赛斯利亚这个世代行医的家族,他的曾祖父马丁.赛斯利亚曾作为皇家医师为皇室的人治病,他将医术传给儿子,他的儿子又将医术传给自己的儿子,知道塞缪尔这一代,家传的医典落到了自己这个几代人唯一的女儿手里。
这自然让塞缪尔觉得责任重大,同时又感到无上光荣,凭借着这份责任感与光荣感,塞缪尔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医学事业,最后也凭借着自身多年的努力成为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名医,算是没有辜负了自己这个姓氏。
照常来到了病人的家中,为病人看了病,开了药,收了钱,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到目前为止。
从病人家里出来,一股刺鼻的烟味涌入了塞缪尔的鼻腔,引得她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快速地跑开了。她打算去森林里走走,到这样一个没有烟熏,充满自然与生命气息的地方走一走,这对塞缪尔来说远远要比那群上流人士的享受要舒坦。
踏着有些泥泞的小径,塞缪尔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高耸的树木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凉亭,将炽热的阳光挡下,.仅放过几缕温暖进入森林,呵护着刚露出几多嫩芽的花儿,塞缪尔及其小心地避开这些花朵,生怕伤害了这些小精灵。
森林中弥漫着些许雾气,塞缪尔在雾中穿过小径,来到一条小溪旁的石头上坐下,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地上,脱下鞋子,将纤纤玉足伸进了缓缓流淌的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