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开口，李长歌哪敢再说什么，况且若不是涂山雷宇神兵天降，今天，可就危险了！

“怎么，桑柳，你是打算与我过几招再滚呢，还是我打破你这界域，引来人族的老怪物，再滚呢？”

涂山雷宇冷声开口，不屑目光看向桑柳兄弟二人，“你们这种不敢抛头露面整日躲在下水道中的臭虫，竟然对我的妹妹有所图谋，怎么，是以为我死了？涂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了？！”

面对讥讽，桑柳冷哼一声，也知道今日的图谋恐怕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要知道他们如今可不敢公然在人族疆域露面！

“走！”

通天彻地的黑色火焰涌现，桑柳按住面露不甘之色的不尽南河肩膀，没入火焰之中！

“涂山雷宇，你坏我圣族大事，这笔账，迟早会与你算的！”

……

……

将秦臻与遇袭的大司命送至监天司据点后，李长歌落在一叶扁舟之上。

涂山雷宇背负双手站在船头，目光看向被蒙蒙细雨搅碎的湖面。

“大舅哥……”

李长歌觉得十分尴尬，想开口说点什么。

“嘘。”

涂山雷宇轻哼一声，“叫人倒是挺快，我还没有认可你呢！”

“哦！”

李长歌乖乖站在他的身后，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等待先生的责罚。

过了许久，蒙蒙细雨终于停歇，日头悄悄露出一角，天晴了。

“你……我其实谈不上多喜欢。”

涂山雷宇开口，只是语气不复方才得冷淡，“我被困在秘境中百年，好不容易出来就得知夭夭马上就嫁人了。我原以为是老祖宗安排的妖族才俊……谁知道，却是个人族小子！”

“你的天赋，悟性，机缘，皆是上佳！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点我无法否认！”

“但……”

见涂山雷宇终于说到正题，李长歌的心提了起来。

“你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夭夭！”

见李长歌正欲反驳，涂山雷宇回头招呼他坐下，眼帘微垂开口，“做哥哥的，谁不希望妹妹有个好的归宿？但是选择你，我觉得夭夭还是太过武断了。”

“第一，你沾花惹草的本事，我是见识到了。先不说朝天阙的小道姑，就说那大玄国的九皇子，哦不，应该叫九公主！你一来都城便勾搭上了。你说，夭夭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更加难过？”

“第二，你的性格，太过……柔和！是的，是柔和！虽然我辈中人讲究身随心动，心随意动！但你，却时时刻刻被身边之人所牵绊！这样的性格，在逆天而行的修行之路上很难走远！若是今日我不出现，你的下场，你想过吗？”

李长歌点头，轻叹一声，“大舅哥说的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背负的东西，你自己根本不懂！夭夭若是跟了你，她会很累……很累！”

淡淡话音落下，李长歌陷入思考。

“总之，既然是夭夭决定的事，我不会反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思考，究竟能不能给她幸福……还是说，跟了你以后，她只会……更加痛苦！”

小舟在湖面静静游弋，涂山雷宇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李长歌双手撑在后脑躺下，目光怔怔看向满天星河。

心中杂念千般过，月光不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