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天语癸紧跟来到,他气度不凡,眉宇间带着英气,往那街道上一站,就已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天语茹将玉剑送回剑鞘,回身扶起遍体鳞伤的商贩少年。
“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谢谢…”
商贩少年穿着已经褪色的粗布麻衣,裤脚处有多处开叉,用一条皱皱巴巴的布带将松散凌乱的长发重新捆起,露出一张脏兮兮的消瘦脸庞,若是好好打理一番,应是能瞧出几分英俊来。
“天语癸,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天语兽浓眉拧成一股,脸色阵阵抽搐。
天语癸撇了撇嘴,面带讥笑道:“这枫城集市,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白利那病态般的豆粒小眼,在天语癸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而后出言嘲讽道:“你就是兽兄时常提起的那个在天语家族中白吃白喝的废物天语癸?”
“你说我是废物?”天语癸轻蔑地冷呵一声,反讽道:“素说白家少爷白利,今年已有二十之龄,却还是个3级召唤师,这废物之名,貌似用在你身上更为合适吧。”
“你找死!”白利积羞成怒。
一众属下见主子受辱,也是很有眼力劲地分散开来,将天语癸三人包围起来,目光带着不善。
正当此时,一名属下匆匆来到白利耳畔低语:“少爷,家主吩咐过,眼下是两家联姻期间,白家子弟均不得为难天语家人。”
虽然怒火攻心,但白利只要一想到白家家主那副暴怒的神情,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悻悻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天语癸,今日之事,本少爷记下了。”说罢他愤愤甩袖,大有几分宣泄怒火之意地喝道:“我们走。”
一众歪瓜裂枣临了时还卑劣地呸了一声,这才流里流气地离去。
这一下天语兽可不乐意了,原本天语冥吩咐过,让他在这段时间里不得与天语癸起冲突。他本想着,能够借白利之手狠狠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结果却是潦草收场。
“白兄,他如此辱你,你怎能咽下这口气?”天语兽从中挑唆道。
“本少爷当然咽不下?只是兽兄,实在是我父亲那边…唉…”垂头叹了口气,便要迈步离去。
“白兄,你还不知道吧?你与天语葵的婚事之所以延迟五年,就是被这天语癸给搅黄的。”天语兽边说边瞪眼,说得言之凿凿,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此话当真?”白利眯起豆粒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毕竟白利并不觉得,一个天语癸能够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够干涉两家联姻的大事,可别是你小子在诓骗我。
“千真万确,当日在会议大厅上,我亲眼见到他搅黄了你的婚事。”为了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天语兽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添油加醋道:“如果白兄能够杀了他,不仅不会破坏你我两家联姻,反倒还为我天语家除去了一大祸害,我天语家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一番洗脑下来,也是成功说服了本就不太聪明的白利。两人狼狈为奸地相视一笑,眼中各怀鬼胎。
“本少爷改主意了,给我弄死他们!”白利阴鸷的目光,宛如一头阴险的独狼,赫然转向天语癸三人。
他这十数名骂骂咧咧的属下,顿时像是出笼野兽,向三人扑来,一个个刀眉疤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座山上下来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