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就这样在天上飞了一天一夜,李义这几天来就吃了个生虎肝,未进半点水,此刻已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可师父正在闭目养神,李义实在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忍着。
好在二人在一条河前停了下来,李义一下葫芦就直奔那条河去,趴下身子就开始喝起河水,一连灌了几大口方才作罢。
见师父只是在一旁看着,李义问道:“师父这几天也未曾进食饮水,难道不觉饥渴吗?”
邓浩听了却是一笑:“我辟谷多年,忘了还有吃饭喝水这回事。”
“仙人真如那传说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只凭天地灵气生存。”李义一脸诧异,他以为自己看的仙侠小说都是骗人的。
“你也不必羡慕,我虽然不必食五谷而活,却是舌不能尝,鼻不能闻,酸甜苦辣咸我是一样都吃不出来,世间珍馐如此之多,我却无福享用了。”说完邓浩脸上也流露出一股惋惜的神色。
世间岂有两全之美,看来仙人也不例外,有得就有失。
“那师父带我来这干嘛。”
“你不是要行侠仗义,除魔卫道吗?”
“这确是弟子心愿。”
“这河唤泸水河,河中有一精怪,你去除了。”
李义一听,心中叫苦:“师父,我才入道两天,这河又深又急,莫说河中有精怪,就是让我下河捉条鱼,也恐失了性命。”
邓浩闻言道:“左右不过一个精怪,不曾习得道法,不过凭着命长,得了些灵气,怕它作甚,我教你一个避水诀,再传你一套戟法,便可胜它。”
邓浩在李义耳边念了一遍避水诀,李义记在心中,又默念几遍,背的牢固。
旋即邓浩又取下背后的长戟,迎着夕阳便挥舞起来,身形辗转,长戟来回舞动,一招一式之间似有天地真理,深奥玄秘。
邓浩舞了两个来回,李义也通通记于心头。
“你也不必深究此招,你只需谨记一力破万法,对招之时尽管使力就是了。”
“师父,我这肚中尚饥,手脚发软,如何使力。”
邓浩看了一眼李义,李义脸色发白,唇无血色,看来所言非虚。
“也罢,你沿河寻个人家,讨些吃食。”
此时夕阳西下,正是生火做饭的时间,李义老远就看见几缕炊烟。
等走到跟前,一个茅草小屋,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几个扎着小辫子的孩童在嬉戏玩耍。
李义敲了敲院门,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男性的声音:“谁啊?”
“老人家,我们是外地商人,到此借宿一晚。”李义随便捏了个借口。
“来了”从那茅草屋内走出一个老头,那老头开了院门,将李义二人引进屋内。
摆了桌子凳子,上了四个家常菜,竟也有一个荤菜,李义一瞧,是条煎鱼,这农家临着条大河,鱼鳖虾蟹未必有米贵,倒也过着好日子。
李义一边扒饭一边问道:“老人家,我听说这泸水河内有一精怪,是真的吗?”
一听这话,那老头随即面露苦色,抱怨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河内有条鲤鱼修炼成精,它仗着法力强大,自称泸水总管,要我们沿岸百姓每月给它上供一对童男童女,如若不然,便要兴风作浪,淹了沿河两岸,”
说着说着老头就哭了起来:“本月已是轮到我家了,送一个女儿到无妨,只是我只有一个儿子,若是送了出去,我这五十几岁的人,如何能再生一个,我老周家岂不断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