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霜跪下，李昭南也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学着青霜的样子要跪下。

“殿下。”厨子笑得慈祥，“老奴真是老了，腿脚不利索了。”

“姐姐。”李昭南眼神闪烁，害怕得往回抽手，“对，对不起，狗儿错了。你，你别欺负他们，要打，就打狗儿吧！都是狗儿的错。”

“咳。”姬长夜摆了摆手，让人下去，等人都走了才对李昭南说，“你叫李昭南，李，是桃李满天下的李，昭是圣火昭昭的昭，南，是南柯一梦的南。”

李昭南一脸茫然。

“你有名字，不叫小狗儿，明白吗？”

李昭南神色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

“识字吗？”

李昭南摇头。

姬长夜折了一节树枝，握着他的手，在松软的泥地上写下他的名字，“李、昭、南。”

“李、昭、南？”

“嗯，你来写，写不出来没糕点吃。”

李昭南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歪歪扭扭好一会才将字画出来，“我尽力了，姐姐。”

姬长夜看着地上鸡刨出来的字，又看看李昭南风光霁月的干净气质，“明天开始，用膳前要写十遍名字，写不出来不准吃饭。”

她和原身一样，都爱看脸，但，她讨厌文盲。

原以为李昭南是个傻子好攻略，没想到，他刚好破了自己的底线，是最不好攻略的。

“姐姐，可不可以少一点？”

“二十遍。”

“好，好吧！”

姬长夜莫名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但搭得有些别扭，花花绿绿的，衬得李昭南像只蝴蝶。

“衣服谁给你配的？”

公主府一直没有男主子，林云峥勉强算半个，但他的衣服暗色系居多。

“不知道，青霜管他叫师叔。”

姬长夜嘴角抽搐。

外人只知道林云峥是长公主近臣，是凤翎卫统领，却不知凤翎卫真正的统领叫影子。

影子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是武功绝顶的高手。

但，他只在公主府活动。

一阵风刮来，李昭南身子忽然失了重心，姬长夜出手将人揽住，一个浑身都被黑袍遮住的人影半跪在她面前，“属下见过殿下。”

“起来说话。”

“嘴很严，人死了。”

“……”姬长夜叹气，“林云铮在审宫里的刺客，你去帮忙。”

“不是楚国人。”影子拒绝，“属下藏得好，才能帮到殿下。”

“根据呢？”

“他受不住喊妈用的不是楚地发音，母语骗不了人。”

“有家人。”姬长夜扫了眼怀里昏迷的人，努嘴道，“他呢？”

“有武功底子，装不装的可以安排紫陌贴身伺候。”

“好。”

“那属下告退？”

“站住！”

“殿下还有事？”影子画风突变，急道：“老于头今日做了卤猪蹄，属下去晚了就被那帮小子抢没了！您快说！”

姬长夜扶额，“下次，下次再拿我衣裳给人穿注意搭配，他这样，辣眼睛。”

“这不方便殿下动手换吗？”

姬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