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得不清楚。

明明什么都听不见。

可她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而且那句话还奇迹般传到了她的脑海中，清晰地回响。

他说的是

“晚安了，楚楚。”

石楚楚拽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脸直接埋了进去，然而露在外面的耳尖还是很不讲义气地暴露了她此刻一点都不平静的内心。

……这回真要完。

石楚楚趴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地记起自己下午答应过要给宁楠回电话，等她拿起手机看到时间的霎那犹豫了一下，虽然平日里宁楠好像睡得都挺晚的，但毕竟大半夜给人打电话还是不太好，想想最后还是给人发了条短消息，内容大致上是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成功过关不用担心云云。

而就在短消息发出去的几秒后，石楚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连扫都没扫一眼就接通放到耳侧，懒洋洋地冲手机喂了一句。

“天啊！头儿！天！！！”宁楠一边上蹿下跳一边大呼小叫，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形象，“你你你这是刚刚才回来？！吃个饭吃到十二点？”

石楚楚被她阵阵高音轰得有点发懵，好几秒后才勉强重新连上信号：“不是啦，我回来有一会儿了，吃饭也没有说吃了很久……”

“所以？”宁楠感觉自己似乎一下抓住了重点，表情有些微妙，“头儿你这是和人家吃完饭以后还干了点啥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