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不诚恳，那不如不道歉。

柳星河不太满意，一直掂着手中刀，随时准备着拉被子画花，冰川天女也跟柳星河一样，紧盯着她俩。

紫青双剑两姐妹想死也不能，只能是接着道歉，搜索枯肠，什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话都想出来了，并活灵活现的用到了自己身上。

足足大半个时辰，两女嘴巴都说得干出火了，嗓子都哑了。

张三才出声：“还有个词你们没说，狼狈为奸，这个词用在你们姐妹身上很合适。”

两女涨红了脸，不作声。

冰川天女本来满怀仇恨，被张三这一句话说的反倒笑了。

开口道：“不错，把这个词说了就不用接着道歉了。”

“我们狼狈为奸。”妹妹李亦琪垂头丧气先说道。

“还有你！”冰川天女学着张三，用剑一指李亦青。

当日就是李亦青背后刺自己一剑才掉下万丈深渊的，而且在这之前，两女就埋伏自己多次，想着把她们冰宫赶尽杀绝。

“我们狼狈为奸。”李亦青也硬不起骨气来。

“气消了就给你们个痛快吧。”冰川天女把冰魄寒光剑剑舞出了一个剑花，小小室内生了一股寒气，显然是用了内劲。

眼见着冰川天女要刺下去，李亦青忽生一股求生欲望，“桂女侠，我们姐妹也是奉师命行事，和你本人并无仇怨，你也是有师门的人，当知师命难违，修武不易，还望念在同是女子份上，饶我们姐妹一命，日后万万不敢再行招惹。”

冰川天女摇了摇头：“没有你们，我至于沦落到今天么，如果我当日被你们杀了，你们这些话还向谁去说？”

说罢又要动手，李亦青抓着被子说道：“叶开你们不是也放了么，如果你杀了我们，和蜀山就是不死不休，我死可以，但求你们发那个了我妹妹，她做什么都是听我命令，一切和她无关。”

李亦琪道：“姐姐，无需多说，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那就成全你们。”

手起剑没落，李亦青又道：“等等，如果放了我们，我们愿意誓死追随，一生无悔，你们现在被各路追杀，也没好日子过，多我们姐妹也是个助力。”

这么一说，冰川天女有些犹豫了，明月也递过来一个眼色，示意可以。

冰川天女持剑未动，“怎么相信你们？”

“我发誓！”李亦青忍着伤痛居然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雪白肌肤，胸前颇为英挺。

“我发誓我们姐妹愿意一生追随张三公子和冰川天女，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若违誓言，入九幽地狱，十世不得轮回。”

这誓言够毒了，李亦琪也拉着被子坐了起来，帮姐姐遮上，李亦青慷慨激昂之后才发现春光外泄，但也顾不得脸红了，静静的看着几人态度。

生死在人家手里，就是这么无奈。

冰川天女看着李亦琪，姐姐都发了，李亦琪也原样念了一遍。

“没事，我有药。”吕婉轻轻道。

有药大家就放心了，什么誓言都不如药来的准。

吕婉调制不出天山生死符，不过一般的毒丹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