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提前请假离店回到家里的陈君正在紧张忙碌收拾屋子;自从她考进杭城工商大学,父亲就撂下家乡的茶园,随她来到省城搬进了这间小屋,找了个开出租车的营生,只为就近照顾女儿。
一晃四年多过去了,这间位于老旧小区的斗室即将迎来最大牌的来访者,陈君手脚不停的打扫着,唯恐怠慢了贵客。
尤其是绝不能怠慢了他带来了三十万巨额现金。
房门被敲响了,陈君试去额头汗珠看看挂钟:八点五十分。
她整理好衣服快步来到门前,摆出了最乖巧的笑脸。
“David哥…”
话说一半生生被咽了回去,因为来人并不是吴大卫,而是个陈君绝不愿意看到的人。
一名三十多岁流里流气的男子倚门而立,呲着黄板牙向陈君笑着,满头乱发像只戗了毛的泰迪,身上的花衬衫皱皱巴巴,眼见不知多久没洗过了,散发出馊臭的汗味。
“陈君,今天是还债的日子了,钱准备好了吗?”
破锣一样的嗓音带着三分骄狂、五分得瑟,以及十分的不怀好意。
陈君吓得后退了一小步,声音都有点儿抖了:“五哥,您再宽限两天、就两天,我就能连本带利还您了。”
来人大名麻凡,江湖人称麻五,在杭城道上放高利贷为生,陈君父亲刚住院时她手头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虽然贾松很仗义的提前预支了三个月工资,但那点钱在医院这种无底洞面前根本是杯水车薪,好强的陈君也拉不下面子再向老板张口,只能病急乱投医,向麻五借了两万块高利贷。
单纯的她完全预料不到,这笔债打死她也是还不清的。
古往今来,最可恶的人无非以下几种:人贩子、毒贩子、以及放高利贷的;杨白劳被活活逼死的例子人尽所知,但实话实讲,黄世仁比起麻五,还算有人性一点儿。
毕竟黄少东家“只是”要求月息三分,麻五却直接要五分利,看准了陈君救父心切别无选择,正所谓今儿这个事,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两万块钱的本金,过一月变成三万,再过一月,四万,利息照付。
阎王债,标准的阎王债。
麻五奸笑一声:“宽限?那就是说你今儿既拿不出本钱,也拿不出利息?”
“五哥,两天、就两天,您相信我…”
“你也宽限两天、他也宽限两天,我和我的弟兄们难道喝西北风吗!”
麻五立起三角眼厉声呵斥,五官狰狞到挪位,陈君打了个哆嗦立,低着头说:“我、我现在真的没有,要不您在这等会儿,马上就…”
“五爷我时间值钱着呢,没功夫陪你等!要不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你考虑考虑。”
“什、什么主意?”
“你今儿晚上陪我爽一爽,我就宽限你两天,怎么样啊?”
陈君浑身抖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淫笑逼近的麻五,双手紧紧拉住衣服前襟,用尽全身力气喊到:“不、不行!你不许耍流氓,我要喊人了!”
麻五像只流口水的疯狗步步进逼:“喊啊,你喊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杭城谁敢惹我麻五?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坏老子的事!”
说着箭步上前抓住陈君衣襟猛力一扯,把她的外衣撕破,陈君尖叫着后退,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惊恐万状的呼唤:“来人呐,快来人呐!”
别看陈君平日里总是一副酷酷的帅男孩打扮,真到了紧要关头,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哪有力气对付麻五这种畜牲?
“来人?省省吧,今儿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麻五眼中凶光夹带着惊喜,他以前只觉得这个假小子似的丫头模样不错,没想到此时梨花带雨的样子竟是如此动人,欲火升腾得更加旺盛,纵身就要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