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想装了:“那个商户女怎堪配谢家正夫人,无非是狐媚勾引的上的位,便是做个妾都是抬举她……”
“你闭嘴!”侯夫人怒道,“她以前再如何如今也是谢氏的宗妇,你怎能如此口出狂言?如今谢家和侯府联姻在即,你也该敬重她!”
“淮川不想娶谢家女,既然要联姻,为什么不能是我?”
侯夫人脸都僵了。
祝嘉央求道:“义母,便是平妻我也愿意的,我只想嫁他,若是能嫁他,我从此安分相夫教子,再不忤逆!”
“你,你荒唐!那满京皆知谢羡予和他夫人恩爱,连个妾都没有,你还指望他娶平妻?!”
“那许婉若无非是靠着勾引男人的狐媚手段上位的,如今她有了身孕,便是想留也留不住人,谢大人本就对我另眼相待,若是我能……”
“你住口!”侯夫人气的浑身发抖,“你是疯了,便是她狐媚,你难不成还要学她不成?你要记得你是侯府的千金!”
侯夫人阴着脸拂袖走人:“你好生反省,想好了再和我说!”
祝嘉沉着脸,心里念着,是啊,她始终是侯府的千金,义母嘴硬心软,若是真的事发,她终究还是会帮她的。
既如此,为何不赌一次?
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等着嫁那些入不了眼的草包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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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回到松鹤园,便歪到了软榻上,她现在总是容易累,比从前娇气了不少。
“你和陈清函说什么了?”谢羡予问她。
她正心事重重的翻看手里的闲书,敷衍了一句:“没说什么。”
当然是不能告诉谢羡予的,还是等过几日,素月带着商队要离京的时候,便让他们悄悄把陈清函带上。
他走到软榻边坐下,看一眼她拿的书的封皮上写的书名“生生世世唯慕卿”。
他眉头拧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你成天就看这些闲书?”
婉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又不能出府,不然还能做什么?”
自从有了身孕,她当真是废人了,连大夫人的管家课也不必去学了,府里什么事也都不许她管,御医又叮嘱过她胎像不稳,三月内最好不要出府。
她也是这辈子难得这么清闲,无聊的要发霉,秀珠偷偷给她送了几个话本子来,她一看就上瘾了。
“不如我教你学琴?”他突然道。
她想都没想到,直接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不学。”
以前是逼不得已要应付他才学的,现在她哪有心情学这些,按的她手指疼,还要受他教训。
他眉心跳了跳,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翻脸就不认人!
他拉着脸:“许婉若,你是不得了了。”
婉若回头看他:“那你想怎样?”
那有恃无恐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他面色微滞,她如今有了身孕,挨不得碰不得的。
她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现在“金贵无比”,所以气焰高涨。
是了,她向来是给把梯子都能登天的!
她难得见他吃瘪,心情舒畅了许多,轻哼一声,翻过身就要继续去看自己的话本子。
却猝不及防的被他抽走了书,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倾身逼近了她,捏着她的下巴,漆眸散发着幽若的光:“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敢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