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婉若似乎信了,重重的点头。
三日后,许夫人当真病情好转,还清醒了过来。
婉若扑在她的床边哭的停不下来:“娘亲,你终于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老爷也红了眼睛,连连抹泪,许书谨也趴在床边跟着哭。
谢羡予站在院外,刘太医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多亏了公子那药,否则这许夫人当真是救不回来的,只是公子用那样珍贵的药材给不相干的人,实在有些可惜。”
谢羡予看着屋内哭成泪人的小姑娘,唇角微扬,哪里可惜呢?
她从此以后,就有娘亲疼了。
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他,然后用手背擦了擦泪,迈着步子走出来,她怕冷,冬日里总是裹的很厚实,瞧着有些滑稽的可爱。
“谢谢你救了我娘。”婉若看向刘太医。
刘太医慌忙道:“这得谢我家公子。”
婉若又看向谢羡予,瓮声瓮气的吸了吸鼻子:“谢谢你救了我娘,我一定让我爹给你很多银子,报答你。”
谢羡予低头看着她:“银钱我不缺,你若真的想谢我,就用别的。”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什么别的?”
他拿出一枚贴身的玉佩,送给她:“这玉佩你拿着,等你及笄后,我便来娶你。”
“啊?”
婉若呆了一呆,泪珠子都还悬在睫毛上也顾不得擦:“可我都不认得你。”
“燕京谢氏,我叫谢羡予,你现在认得我了?”
她还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大概是年纪小,还不大明白嫁娶这种事的重要性。
他牵起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掌心:“你只记得,三年后要嫁给我。”
她眨了眨雾蒙蒙的眸子,茫然的盯着手里的玉佩。
他这才弯唇,揉了揉她的发。
她还小,无妨,等长大了,自然就喜欢他了。
他不好在林州久留,毕竟如今谢家还没轮上他掌权,回去兴许还得挨一顿罚。
但也无妨,他毕竟重活一世,上一世的流程也可以走的更快些了,联合宣王,整垮晋王,拿捏晋王和他爹谋逆的罪证,在谢家掌权,三年时间,足够了。
等三年一过,他便将万事准备妥当,直接来娶她。
哦,还顺便把陈家整垮,如此一来,陈家也没机会惦记宣王了,陈清函过上一年的苦日子,明年苏言就中探花了。
如此安排妥当,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林州。
一转眼三年将至,婉若也要长大了。
“我们婉婉就要及笄了,这婚事也该挑拣起来了。”许夫人念着。
许老爷道:“这还有什么可挑拣的?不是都定了燕京的谢家?我可早让人查过了,那谢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三年前来过的那个小公子,还是谢家嫡长子!我们婉婉有福啦!”
婉若闻言从药材柜里抬头,皱了皱眉:“爹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些,谢氏那样的门楣,怎么可能娶一个商户女进门?更何况你也说了他是嫡长子,必定是宗子,那谢氏族人能由着他胡来?”
许老爷呆了一呆:“这,这,可是他自己答应的……”
婉若撇撇嘴:“他一个小辈,答应顶什么用?越是世家大族越是重规矩,他这样的人,婚事必定得长辈做主的,兴许他说是这么说,回头把我骗去京城,就逼我做妾!”
许老爷一听这话脸都变了:“简直岂有此理!我家女儿便是不嫁人也不能给人做妾看人脸色过日子!”
“爹娘疼我,自然不会让我去冒这个险,门不当户不对,必定受委屈。依我看,要么招个家世清白简单的上门女婿,要么扶持个清贫士子,兴许他日得了功名,还能给咱家争点光彩。”
许夫人连连点头:“还是我们婉婉想得周全。”
许老爷犯愁的挠头:“可咱们已经答应了他,他说等你及笄便来求娶,万一他真的来了,可怎么办?”
“那就先寻个好人家定下亲事!”
婉若十分坚定:“我们又没有婚书,本就不作数的,若要报恩,给他银钱就好,总不能让我把终身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