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雅拿着果子和烤肉走开了。

范西月转过头，一看架子上的虾也熟了，便用一次性纸碗装给时柠：“来，你吃虾。”

“谢谢。”时柠说，虾是大只的海虾，尾肉被剪成三段，她用竹签子扎起来，裹着蒜蓉放到嘴里，又鲜又香。

头顶星辰渐繁，晚上八点钟，底下的大部队似乎也吃饱喝足，开始围聚在一起唱歌跳舞。

“我们也下去吧，嗝——先把东西收了。”小雅揉着鼓胀的肚子，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说道。

垃圾打包好，需要拿到学校规定的地点去扔，扔完后，范西月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哼着歌往人群走去。

谭琪惦记着拍星空，就没有跟她们下去，时柠被范西月抓着手腕，频频回头，有些担心她一个人留在上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很快她们到了，在草地上坐下，音乐声震耳欲聋，一个谢顶的中年男老师正拿着话筒唱伤感老情歌。

时柠调整了一下位置，和范西月背靠着背，注意着不远处的谭琪。

范西月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以她的性格，一到人堆里就想搞事，目光胡乱转着，锁定人群外围的韩枫，男生正站在一串色彩缤纷的挂灯下，光芒衬得他五官瑰丽迷幻。

范西月脸上扬起坏笑，她挑了挑眉毛：“你们想不想看韩枫跳舞，待会儿由我起哄，你们记得配合我一下。”

“你想干嘛？”小雅捂住了嘴，但也是一脸兴奋，“哼，女流氓，死性不改。”

“男流氓太多了，当然也需要几个女流氓来平衡一下。”

范西月嘴一歪，真就应景地吹了声口哨，目光再次漂移到韩枫身上：“哟，穿的还是白衬衫，这不是你们女生喜欢的那种什么？”

“什么你们女生，你不喜欢？”小雅往她肩膀上靠，笑着举起手机给中间的男老师录像，她班主任。

“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范西月往后仰了仰，时柠的肩背瘦削但分外有力，三人形成了一个稳定三角形。

头顶的星空此刻已经美丽到令人挪不开眼睛，但距离视频里看到的那种震撼到令人失语的场景还差了一大截，据拍摄者说要等到晚上十点过后。

范西月小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男老师唱完歌，拿着话筒寻思着接下来要递给谁时，范西月站起身，大喊了一声：“我！我！”

时柠和小雅后脑勺猛不防撞到了一起，小雅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憋笑，看她表演。

老师走过来，把话筒递给了范西月。

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她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讨厌她的人很多，喜欢她的也不少，有人趁机嘲笑道：“范西月，你是要表演后空翻吗？”

“去你的。”范西月举着话筒走到了中间的空地上，目光往周围人脸上扫了一圈：“咳咳，我要唱一首我练了很久的男团歌，有没有人会跳舞的，来个伴舞呗？”

“韩枫！”小雅捏着嗓子尖尖细细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