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陈都灵摇着头,一向聪明绝顶的她,此刻也想不出真凶是谁。
她知道以严宇声的性格早晚会出事,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而且他们陈家还被牵扯其中。
简直百口莫辩。
事情突然,情况紧急,钱文生和陈鹤以及敖大刚三人不敢耽搁太久,一刻钟后,三人便走了出来。
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策略不变,依旧把严宇声定性为被叛党人员斩杀,青云寨成为货真价实的叛党窝点。
张凌风只是外城副总差司,他和陈都灵负责执行钱文生的命令,事情能不能说得过去,严家能不能心满意足,钱文生仕途会不会受到影响,那就得看钱文生三人付出的代价严家满不满意。
总之青云寨被封锁,那些山贼俘虏有专人调教,负责教他们如何说话,如何把真相告诉给严家和悬镜司官差等等。
因为知道的人越多,漏洞越多,所以随后的几天时间,张凌风和陈都灵都只是负责封锁青云寨和维持外城秩序,钱文生三人究竟付出了什么,张凌风和陈都灵都不得而知。
总之无论是钱文生还是陈鹤乃至敖大刚,神色都肉眼可见的越发难看,直至三天后,悬镜司人员亲自上山检查,钱文生将他们送走后,敖大刚三人表情上才有一丝笑容。
最后严宇声的尸体,在悬镜司人员的安排下,交到了严家手里。
作为南城世家。
严家阵势宏大,用石棺将严宇声拉回去,沿途有人争相送行。
张凌风看到,敖大刚和钱文生以及陈鹤简单交代几句后,和一个悬镜司的人在角落攀谈起来,不知道聊了什么内容,两人分开的时候,互相拱手行礼,脸上笑容都十分灿烂。
事情好像到此结束。
张凌风到现在为止还不知真相是什么,当然他也不想知道,更不会去打听。
但当天晚上敖大刚找到他,说道:“凌风,师父有话对你说。”
“师父,您能不能别说。”
张凌风低着头。
“严宇声和他身边所有人,都是为师所杀。”
敖大刚不管不顾,信誓旦旦的道。
“师父!”
张凌风无奈闭上眼睛:“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不把你牵扯进来,为师不放心。”
敖大刚坐下道。
“您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怕收不了场?”
张凌风无力道。
“严家家大业大,以师父一人之力不是对手,但若是联合钱家和陈家,三家联合对抗,严家不足为惧。”
敖大刚认真道。
“师父如此冒险,应该不是单纯想帮徒儿解决麻烦。”
张凌风又问道。
“师父以身入局,大费周章,自然不是单纯为了你,但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敖大刚大方承认,继续道:“师父很快就要离开青阳县,若是不趁此机会,打压一下陈家,削弱钱家力量,让三家牢牢绑在一起,为师留在青阳县的人,根本斗不过他们,何况你也要一起进入书院。”
敖大刚没把话说清楚,事实上他如此大费周章,最大的原因是想绑住张凌风,他已经见识到张凌风的武道天赋,连他本人也目瞪口呆,如果不能在张凌风弱小的时候与之捆在一起,日后就没有机会。
“师父用心良苦,徒儿佩服。”
张凌风终于明白,为何敖大刚会和陈鹤争抢功劳,显然算准陈鹤人多势众,又有陈都灵帮衬,他无法抢到第一,逼得陈鹤率先一步冲进城堡,他本人也能洗清嫌疑。
以叛党为诱饵,以严宇声为陷阱,以身入局,把钱家,陈家,连同自己都算入其中。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谁能想到幕后黑手是敖大刚。
张凌风终于明白,铁雄的尸体为何会被搬到山寨内,那是敖大刚给他的提示,告诉他众人已经身在棋局中,让他不要自乱阵脚,更不要坏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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