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哭声,刘公嗣旋即便迎上前去,拥在了诸葛亮的怀中,看着此时的阿斗,他消除了疑惑,但更多了惋惜…方才诸葛亮便简单推演了一番,倒也能算来一点。
“陛下,几十年来辛苦了…”
闻言此话,刘公嗣此时的哭泣更加洪亮,宛若是娃娃在倾诉着自己受了很久的欺负。
“将来时日定不好受,但没想到,大汉竟真无缘后世…唉…”
刘禅的出现,或是说,这位本来寿终正寝的刘禅如今忽现此处,诸葛亮旋即便注意到了很多,心中演算多遍,果然是无力回天…
时间有过一会儿,刘公嗣倾诉很多,他把自己的事情细化了讲着,一直到那安乐死于床榻…但许多他又说得模糊不清,大概是不想让诸葛亮得知他晚年溃乏而无望蜀地而失落…
诸葛亮看着如今长大的阿斗,听他言语了许多,却没发任何一言…他知晓刘禅倒没做得伤天害理,也安稳了蜀地许久,谨记了那句“亲贤臣,远小人”之语,做得如此,不枉他与先皇的眼光…
“丞相,嗣子羸弱,虽有些许痴冢,但并不至昏庸溃觉,若是好好调教,倒也能有一番作为…
然若是把持不善,以君之才十倍于曹,必能安邦定国,终成大事,待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勿怯复汉大计…”
“陛下,臣如何能行篡逆之举!若非主公,亮不过一躬耕布衣,位于如此何其幸之…
臣观小主不过灰星阴障,孩童脾性罢,日后自当训责勉之,助小主扫清灰埋,将来必然乃一世贤君…”
恍惚间,那白帝城一事重映诸葛亮眼中,看着刘禅的身影,他也不觉念起了先皇…
时间悄然便过,系统此刻也传了声响,“叮~宿主时间将至,尚有不过数十息。”
听闻如此,刘公嗣慌张起来,此刻诸葛亮见其如此模样,旋即也负手简单演算,应是阿斗将去也…
很快刘公嗣收起了慌张,或许是他不想在相父面前出丑,或许是他想着有更为重要之事。
“相父,此间不过寥寥,朕…”
刘公嗣言语间不知该如何说,然诸葛亮此时一言,算为助其解惑。
“陛下去而又返,想来是天意所至…
虽然至此,但臣觉得,陛下当是有未尽之事…今日得逢,陛下与臣无需多言,臣知陛下之意,来世辉辉,当世种种,将来亦是可造之景,无论处于何境,当有那揽阔万象,容纳百川,为世万民,顺应善心…
来时陛下或留有余悸,然今之陛下却有其所创,当有天意赋之正功,陛下可结为民请命,可善有淑均性情,可伏迫于庶民,可遵大是大非…仍有那言,做勤能补拙,善才为用,避恶去小,惟贤惟德…”
刘公嗣听之,一一铭记于心,然却不留有他思索其间字理,系统倒数的声响片片传来,直至那“一”声响出!
不过黄粱一梦,惊起于文德殿中的案台上,刘公嗣有所顾虑地看着眼前所有,但此刻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根飘带,那是方才临了前,诸葛亮从自身衣裳扯下的一片白蓝相间的短布…
刘公嗣定睛不移,看着这布条发了神,然待几息后,却是豁然开朗。
“相父,我知晓当如何了…”
…
凉亭之中,诸葛亮看着眼前的阿斗慢慢消散,而此间的凉亭也随之消失,倒也不愧为他心中认为的天迹…
“丞相,这!”
后方那推车的几人,见着此番连连惊呼,诸葛亮没有立刻回应,呆立片刻后才一语简道。
“今日之事无有发生,今日陛下尔等也未有所见。此后,你等三人便在我帐下,记录本相行军之言,方才那传令的斥候,待大军入了定所,也传命前来。”
简单交待,三人心领神会地闭了口,谨遵其命令。
“大军继续前行…”
随着独轮木车缓缓入了中军大帐,大军也随之开拔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