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带上嘛~柳爷爷专门跟我说让我给你带来的,还说让你一定要带着”以安站在男孩的一旁苦口劝说着
房间内烛光悠悠的照亮着屋内,端坐在窗边的男孩抱着一卷《蛊真人》试图理解书中人祖转的内涵,窗外的暮色使少年漆黑的眼眸中闪出点点繁星
男孩抚摸着妹妹的头轻声说道“我会带的,快去睡觉去吧”
“好耶,任务完成”以安激动地蹦跶出了沈以墨的卧室一头钻进了母亲杨永安的怀里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这么开心”杨永安宠爱地摸了摸沈以安的小脑袋
沈以安在杨永安的怀里探出脑袋,笑嘻嘻地说“报告母亲大人,我刚刚完成柳爷爷交给我的任务”
“小安真棒”杨永安给沈以安盖好被子后便吹灭了一旁的煤油灯
另一边
沈以墨将手链系在手腕上后,将手伸进床底摸索了一番后在床下翻出了一坛好酒,趁着暮色偷偷地来到了枯柳树下
“柳爷,您送我这手链想必不会是为了我这么一坛好酒这么简单吧”说着沈以墨将手腕举起沐浴在月光下
初春的夜晚不再像寒冬那般凌冽,微风拂过男孩的身旁仍带有一丝寒意,月光下的手链映射着星光点点,好似装下了整片星河
“盒盒盒…”老人在一旁爽朗地笑着“你小子,这么久不见了还真是一点没变”说罢便招呼着沈以墨在自己的身旁坐下丝毫不在意沈以墨对自己的不敬
过了半晌柳泗州开口道“过阵子就是一年一度的开窍大典了,到那时候你带着你那几个跟你一样大的同乡跟你一起去”
“那这手链还要一直带着吗”沈以墨低头将手链摘下递到柳泗州的面前
“你觉得呢?”柳泗州反问道
“那我要是不带呢?”
……
柳泗州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如果你还在乎你的家人,同乡的话,最好别这么做”
“行吧行吧知道了”说罢,沈以墨起身便向着沈家走去
沈以墨走后,柳泗州喃喃道“唉…小墨啊,你迟早会理解我的”说完便举起酒坛,孤坐在明月下,将手中的好酒一饮而尽
“嗯…竹叶青…果真是好酒啊哈哈,嗝…”
次日,晨光熹微,天际泛出了鱼肚白,将远处的山川渲染、渗透。晨零像一尺纱,鸟翼划开远方的云,几缕阳光便从缝隙间流溢下来,为万物镀上了浅淡的碎金,各种山雀儿扯长声音叫得分外动听。
“小安,再不起来饭菜可就要凉了”
听着母亲的话,迷茫的思绪逐渐清晰,如细沙渐次从漏斗中漏下,画面悄然展开
“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吗?”
沈家善于经商,虽算不上什么富贵人家,但也好在能满足一家温饱,而沈以安的父亲沈墨白作为家族中为数不多的修真者常年带队在外经商,每年都回不来几次
过了半晌杨永安轻轻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丈夫常年冒着风险在外经商,而自己独自在家中照看孩子,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又无法替丈夫分忧
沈以墨看出了母亲的顾虑,厉声道“小安,快点吃饭”
“好嘛,知道了”沈以安委屈巴巴地一口一口扒拉着米饭往嘴里送,而一旁的杨永安则坐在一旁满脸疼爱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以墨出生起就展现出傲人的天资,心智也远超同龄人,被村里人视为怪胎,就连同龄的孩童也对其避而远之
以安虽小但从出生起到现在也没见过几回自己的生父,但开郎活泼的性格倒很讨人喜爱
“小安!要不要一起去湖里摸鱼”村口家的王磊带着一帮小伙伴冲着屋内呼喊
“我来啦!”听到喊声,沈以安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向着门外冲去
小孩子生性爱玩,看着此景杨永安也不好阻拦只好向沈以墨嘱咐道“小墨,你去看着点你妹妹吧”
说完,听话地沈以墨点了点头也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跟着以王磊为首的一群孩童来到了几公里外的水湖边
看到沈以墨的到来同行的几个小孩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这个扫兴鬼怎么又来了”
“小安,是你叫你哥来的吗”
“能不能叫他走啊”
听到议论声沈以安回头望了望跟上来的沈以墨欲要张口说些什么,沈以墨却头也不回地向着一旁的树林走去
沈以安向着沈以墨的方向跑去刚要跑进树林就被追上来的王磊拉住
“你干嘛拉我”沈以安生气地向王磊喊道
“走吧,别管那个扫兴鬼了,大家都等着我们呢”
“嗯…”沈以安考虑了一会后便答应了下来,跟着王磊追上了前方的小伙伴
躲在树林里的沈以墨对眼前的情形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仍默默地跟在几人的身后来到湖边
阳光透过树梢洒落斑驳的光影洒落在绿茵的草地上,微风吹过水面上掀起阵阵涟漪,孩子们聚集在湖边嬉戏,所有的美好都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
沈以墨独自一人坐在湖畔,静静地看着湖边嬉戏的几人,阳光洒在他身上,微风拂过,他静谧地品味着湖水的宁静与悠然。
“你…一个人吗”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沈以墨惊地回头只见一位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身穿一袭浅蓝色的裙子,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沈以墨起身走向少女沉声道“你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一个人…”少女似被沈以墨的语气吓到,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