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暂时没下杀手，在应龙身边趴卧着，就那样休憩起来。

“黄帝是我见过最好的对手，当时他死的时候，我哭的那叫一个惨啊。”蚩尤的翅翼平铺开来，轻松惬意。

应龙龙眸勉强瞥向蚩尤：“我们打了那么多年，当年你战败之时，我问过他，为什么不杀了你。”

蚩尤似是来了兴致，他从未这样聚精会神等待一个答案，眼中竟似带有孩童的期待。

应龙瞧见蚩尤神态，也不禁笑出声来：“他说，你是他见过最顽强的对手，涿鹿之战后，他一直都很敬佩你。”

蚩尤颔首，他不再趴卧：“谢谢，让我们了结一切吧。”

“真要对下面那些小辈下手？”应龙神色间竟是有些恳求，他的无奈几乎写在脸上。

蚩尤颔首回应：“龙之信条，必须要除去后患。”

应龙也渐渐起身，两根大须在空中飘动：“你们还是太残暴，真要坐在那个位置，也难坐稳当的。”

蚩尤没再回应，双爪左右交替斜划，龙头微垂，龙角戳刺，应龙旋舞躲避龙爪交替的划，狭长身躯旋舞使蚩尤的戳刺落空，他的龙角蓄能，这是他毕生精力的一击。

蚩尤大口中蓄能紫光，还是他的死亡凋零龙息，他的四肢粗重踏在大地，以至于处处显现裂纹。

应龙上升，盘旋，蓄能着，龙角积压着雷电。

应龙上升，盘旋，蓄能着龙角积压的雷电渐变天青。

应龙上升至顶端，怒吼出声，蓄能的天雷已是变得深紫。

蚩尤的破坏吐息击穿了整片空间壁障，应龙的视野中无数裂纹交错着延伸，盘根错节。

他最后的天雷拼死一搏，与那激光撼至一处，刺眼白光在穹顶占据了下方人们的视野，那其中的圣光气息，竟是消失不见，护城河内那些大蛟一个个抽泣着。

两位龙之猎手的领袖也皆是心中一沉，英吉比约格拍拍黄煌的肩，递上好酒。

黄煌挑眉，也不客气，抢过来便满饮一口。

穹顶之上，蚩尤目视着眼前焦黑的尸体，他毫发无损，应龙为了抵抗寒流，落了下乘。

蚩尤趴卧在他身旁，龙眸紧闭，与黄帝应龙之流不同，蚩尤身为统治者，绝不会为众生考虑，应龙败在这一点，而本质上...

他一直都是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