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收回逃跑的第一步,心道,今次若真的逃了,就是跳进涛涛黄河水中也洗不清了。
不能退缩,于是只能强逼着自己往房中踏出第一步,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步,往后的就顺畅多了。
眼瞅着太师大人险些便要将吕小郎君玩坏,叶安澜几乎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冲上去,挺身挡在吕布身前,道:“再不住手,就要出人命了。”
此刻,太师大人一双刀剑似的眸子在叶安澜身上逡巡,火花迸溅,正在叶安澜预备受他一拳时,董太师这厢方开金口,道:“你此即是以何种身份拦在前头?”
叶安澜被问得一愣,
那厢太师大人复道:“仔细想好答复,若是答得好,本太师至多温柔些打死你。”
她仿佛听了天方夜谭,抬头向董卓面上瞧去,方触到那双红光隐隐的眼睛,便吓得打了个哆嗦,心道,他并非吓唬自己吧,是真要大开杀戒。
想到这种可能,叶安澜虽然更害怕,整个人却更多的别另一种情绪压倒委屈。
见她傻愣愣地瞧着自己,半晌不接话,董卓心上未免升起一股烦躁,面色愈发冷硬似铁,不无讽刺道:“是想不出来,还是做贼心虚?”
叶安澜闻言更是又气又怕,感到眼中有热流涌出,唯恐叫他小瞧了,撇过脸去。
董卓一声冷笑,走近前来,命令道:“看着本太师!”
见她不动,董卓气怒交加,两指擒住她的下颚,强制板正过来,正要逼问,触眼所及竟是一张泪面,董卓微微一怔,继而不由在心上想,她莫不是为阿布哭成这样?
想到这种可能,于是刚软下去的心,再次冷硬似铁。
当下也不怜惜,执起袖子,三两下擦尽她面上的泪,道:“作为本太师的未婚妻,却三更半夜同旁的男子同处一室,你哪来的脸哭?”
叶安澜被他擦得面上刮痛,几欲大哭,偏因了他这句话,强忍着,一边却极力想拜托他的钳制,当发现任凭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摆脱不了太师大人两根手指头,不由气得大叫:“放开我,你捏疼我我了!董卓,再这样,我们明日便退婚吧!”
听她呼痛,董卓下意识打量了下她的下颚,果然已经紫青一片,手上力道不由松了一半,再听得一句退婚,他心神一震,终于整个松开来
叶安澜只觉两颚刺痛,体内的力气一时仿佛别抽干,于是董卓一松手,她便身如软泥般瘫在了地上。
董卓却不罢休,神色萧冷地盯了她两眼,意味深长地道:“你很好!”
说完,便拎起早已痛昏多时的吕布,随手扔出门外,顺便踹上了房门。
“你既然闭口不说,我自然有法子自己看。”
董卓回身,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冷冷说了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便不由分说,竟然动手往她身上大力一撕,芍药红的寝衣于是生生被撕去一大半,露出里面白皙柔腻的身子与葱绿的围肚。
夜风袭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待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何事之后,面上如有火烹,慌忙抱紧双臂,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毕竟里面的春光已经泄露。
董卓似乎也有一瞬呆愣,目光闪了闪,竟然挥手将另一半的衣裳也撕裂。
见他似乎仍不肯罢休,大掌已经伸向她的围肚,叶安澜终于暂时拜托羞恼的情绪,双手死死板着他的手,近乎恳求道:“放过我吧,我和吕布除了打小那点情分再没别的了。”
见他仍无罢手的打算,叶安澜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柔声哀求:“仲颖,阿澜心悦你,从始至终,心里也只有一个你。勿要疑我,过不了几日,我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忍如此辱我。今夜求求你罢手可好?否则”
叶安澜仰头看着董卓娓娓诉说,一双眼眸里此刻已经被泪水浸满。
从董卓的角度看去,恰巧对着她胸前一弯沟壑,只见一对玉白的小兔子被一块绿色的布片包裹住,随着她不断颤抖的动作闪窜下跳,而这对柔软的玉兔此时被压在他的一条腿上。
他指间发痒,恨不得将那对兔子掌在手心任意把玩,双手于是攥成拳头,隐在宽大的袖摆内,此时,双目已经憋得发红,面色铁青道:“否则如何?”
叶安澜见他神色凶狠,只以为要饶不过自己,定要亲手把她剥干净查看过才罢休。索性心一横,爬起来,抓过董卓腰间的佩刀,横在颈间,后退两步,威胁道:“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董卓只觉腿上的那对软玉兔滚了上去,他被这滚压而上的触感折磨得欲罢不能,只能愈发发狠地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念头。
忽闻“噌噌”一声锐响,再看时,叶安澜已经将刀横在了脖子上,他那七星宝刀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有些担心这丫头不小心误伤自己。
果然下一刻,只听一声惊呼,叶安澜雪白的玉颈被划破,鲜红的血立即喷溅出来。
董卓又急又气,唯恐她一不小心就割断了自己的脖子,却只能耐下性子哄她:“阿澜听话,把刀放下,这可不是好玩的东西。”
叶安澜被脖子上的刀口子疼得两眼泪汪汪,仍是摇头,道:“你先答应不剥我的衣服。”
董卓想也不想便点头,伸出一只手掌,道:“依你,快把刀给我。”
叶安澜观他语气虽柔和,面色却生铁一般僵硬,双眼更是恶狠狠的,仿佛下一刻刀到手就要将自己剁个稀巴烂,于是犹疑不敢动。
不想一阵夜风扑来,叶安澜近乎,在这冷风中登时摆如弱柳,同时忍无可忍地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原本举着柄大刀已经费了她全身力气,如今将一掉以轻心,那刀便脱手,从她身上滚下来。
眼见那刀锋向下,正往自己一双细脚上落,叶安澜登时吓得动也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