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清低垂着头，瘦削的指尖搁着下巴，边说边禁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嗓音里明显的困顿。

“没问题，沈总。不过这些……您什么时候要？”慕轻看沈怀清这样，怕他下一秒就又要栽在桌子上睡着，赶忙问道。

“下周。”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慕轻打算撤退。

“好的沈总，那我先回去了。”慕轻又看了眼他浓重的黑眼圈，“您……也注意身体。”

不关心上司的员工不是好卧底。

沈怀清闻言，黑眸淡淡睇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慕轻明白指示，立马撤离现场。

刚坐上车，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慕轻顺便戴上耳机，“喂？”

对面好半会儿都噤若寒蝉，慕轻纳闷，手指点了下已经熄灭的屏幕，想要看看是不是被挂断了。

是在通话中啊。

“是我，毒蛇。”对面终于出声。

“哦，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段淮之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低的，“不用查了，夜莺和黑风……死了。”

慕轻瞳孔震缩。

前几天她还拜托毒蛇黑进集团系统查一查他俩的消息。

这还没见面，怎么就……

慕轻睫毛轻颤着，心口堵得厉害。

“什么时候的事。”

段淮之深吸了口气，难捱言语间的起伏：“就在你去沈氏报道的前一天。”

“一个车轮爆胎，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还有一个……”

他顿了顿，像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似的，缓缓吐出二字：

“在家中自杀。”

车祸？自杀？

任谁都能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

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非自然死亡。

况且时间线为什么那么凑巧？

只觉得，无形之中，像是有人在阻止他们查探这件事。

沈氏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慕轻兴奋地勾了勾嘴角，眼里有不明的情绪在闪烁。

她倒是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