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去祠堂登基了。”林亦在魏师沃房间门外说。
“马上来。”魏师沃说。
下人为魏师沃换好礼服,一件棕嵌白的礼服。
王二百零七年六月十三日,魏师沃回到通江已有十九日。在外流亡十三年,年二十四岁的魏斌次子魏师沃终于登上了巢国魏家的家主之位。
其父魏斌立位八年,其魏长礼兄立位五年,他又能立位多久呢?
“殿下,这些都是您要批阅的卷宗。”次日,在南书房,林亦给魏师沃介绍着他以后每天都要干的事。
‘这些都是些繁杂小事,难道就不能多下放些权力?’魏师沃看着一卷卷宗想到。
“安正,你觉得这些该下放权力不。”魏师沃把一份关于是否在管曹开辟新市的卷宗递给林亦。
“这应该让法德来说的,但要我说的话,应该。”林亦看了卷宗说。
“为什么。”魏师沃接过卷宗,朱批,署名,盖章。
“巢国共设八县,魏家占一县,虽地少民寡,却是全事基于朝,钱粮甚巨。”林亦说。
“然后呢?”魏师沃又问。
“那就要法德来说了,臣之见薄。”林亦推脱到,他确实不能再说了,他也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法德与明哲什么时候到。”魏师沃问。
“他们也快到了,他们还要去城中巡查。”林亦笑道。
“到时候我们四个商量一下,以后要花些时间改革了。”魏师沃边看卷宗边说。
“改革这事为大事,光有我们四人不好吧。“林亦也在帮忙看卷宗。
魏师沃向外面看了看,又向房梁上看了看。
“我倒是想让其他人帮我,但这朝中共十九臣,只有你们三人我才信的过,至于其他...”魏师沃小声的说。
“他们的班子已经建好了,我这突然回来,原来争位的必然联合,我怎么敢找其他人。”魏师沃小声说,他怕隔墙有耳。
“殿下不必担心,这房间有避音石,不是炼气六层以上是听不到的。殿下所说不无道理,可这改革朝中必不会同意,这...”林亦说。
“那三十万不是还没花吗,到时候上下都是花钱。”魏师沃说。
“殿下,我来了。”楚绍熙在门外作揖道。
“进来吧,有事情和你们商量。”魏师沃说,但他没反应。
林亦招手示意他进来他才有反应。
‘不是,那石头真有用啊,确实是好东西。’魏师沃心想。
“不知殿下召见我们有何事。”楚绍熙一进门就拉了一张坐席到魏师沃旁边坐下。
“你也看到了,这里有一百零九份卷宗,我一个人很累啊,所以我让你也来处理一点。”魏师沃笑着说。
“这...”楚绍熙脸上的笑转移了。
“你觉得这权力该不该下放,把这些小事让下面的官员处理。”魏师沃笑着问。
‘我这样的懒人当然是想下放的啊,可殿下又是什么意思呢...’
楚绍熙看了看林亦,林亦不理他。
‘哎呀,这...’楚绍熙纠结的说“放吧?”
“放?好我们都听到了,不能改了啊。”魏师沃笑道。
“殿下,您到底是想下放还是不想啊?”楚绍熙满脸堆笑的问。
“嗯?处理你的卷宗,问这么多干嘛。”魏师沃递给他一卷卷宗。
‘亦哥,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楚绍熙给林亦传音道。
‘别问我,自己看咯,我怎么知道。’林亦道,他脸上在笑。
“哎,这些小事都要上报,真是麻烦。”魏师沃说到,他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正则求见。”江正则在门外作揖道。
“进来吧。”魏师沃一边说一边示意。
“不知殿下找我来何事。”江正则坐到一边,拿起一份卷宗问。
“你觉得权力该不该下放。”魏师沃问。
“那就要看殿下指的是那些权力了。”江正则笑道。
“除了军权与政权,其他都下放。”魏师沃很高兴江正则能这样说。
“这自然是可以的,臣的父亲一向是支持改革的,臣也是。”江正则说到。
“为什么。”魏师沃笑问。
“下权不过三类,依臣之见,军权要牢牢掌握在殿下手中,而下行官员多为举荐,这里的选人上殿下也要掌握,还有民之思想,也应掌握,至于其他,下放为好。”
江正则笑道。
“为什么。”魏师沃又问,不是他刁钻,而是他确实玩不来政治。
“军权归国,今众富皆养私兵,这里必须削减其人,否其必反。”江正则说。
“正是因为国中家臣皆又私兵,所以这军权何其难收。”林亦说。
“请外援,南方公沙氏也乃姬姓,同为宗亲,求其发兵尚能事了。”江正则说。
“这倒是个办法,容我想想。”魏师沃笑道。
‘法德!我们自己也有私兵,你就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林亦给江正则传音。
‘我知道,我们三人当然不能没有私兵,但就你养的那几十人有什么用,殿下想的是放权,你我拿兵权换其他权力,就你那几个人算得了什么,眼光长远些!’江正则回音到。
‘你能保证殿下会一直重用我们?要是那天要撸了我们,那我们不是任人宰割?’林亦传音。
‘你自己以前也说的,要权力扶持殿下,你也是知道的其他公子都有自己的人,不论是谁上位,都不会给我们留位置,现在就是豪赌,你都开始了,你就要赌殿下以后了。’江正则回音。
林亦沉默了好一会。
‘那你准备怎么说。’林亦传音。
‘以后殿下肯定会崛起的,顺着他意思来就好。’江正则回音到。
“快点处理好这些卷宗,等下我还有事情。”魏师沃说。
魏师沃准备把自己以前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搬到这个世界来。
四人一直看到了中午,魏师沃吃饭时也在看,终于在申时前处理完了。
魏师沃让人拿了纸笔,他准备画一份蒸汽机的设计图。
第二天干脆把卷宗全都给了三人,自己在旁边画图纸,一连画了三天,画了九份才画出来满意的图纸。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记得把钱带上。”
“殿下这是准备去哪?”林亦问。
“等下说,对了,你们安排人在这南书房附件收拾一间空房出来,等下要带人回来的。”魏师沃很是高兴。
四人换好了常服,出了内城。
“要想改革,还是得多看看底层民众的生活再来定夺。”魏师沃说。
“这城中有没有能打铁的地方。”魏师沃问。
“殿下若是要买法器,那可以去通器阁,那是城中最大的卖器阁了。”林亦说。
“不用,就早城里最好的铁匠,最好是老师傅。”魏师沃说。
‘炼器师多半很贵,还不好保密,而且普通人就够用了。’魏师沃心里想。
“可我们也不知道城中那个铁匠最好啊...”林亦说。
“去打听一下嘛。”魏师沃顺着就去到路上问路人,一连问了好几个。
“你要是要打锄头还是打菜刀,可就找那黄老头,他打了五十年的铁了,可耐用了。”魏师沃问路边一个卖菜的农夫,农夫说。
“他认字吗?”魏师沃问。
“他的儿子会。”
“那谢谢你了。”
一连问下了好几个农夫和杀猪匠,都是这样类似的评价。
顺着路人的指引,魏师沃四人来到了一处巷子,刚到巷子口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顺着声音来到了铁匠铺,眼前的一个老头就应该是黄师傅,一旁搭手的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老师傅,能打铁吗?”魏师沃作揖道。
黄师傅听到有人喊他,停下手里的活出来招待,他半裸着身子,肩上披着一条汗巾。
“四位要打些什么,若是要打法器,我这可是打不了。”黄师傅拿着水瓢边喝边说。
“不知老师傅手头现在是否有他人的活计。”魏师沃说。
“没有,现在要月末了,怎么可能有活。”黄师傅把水瓢递给他儿子。
“那我这有个长期活计,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做。”
“不做,要长期的话,我那些老客人以后不就怠慢了吗。”黄师傅拒绝了。
“不会影响的,这个只需要您每天做些就好了,我给结二百两。”魏师沃说着,江正则就掏出了四张银票。
“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啥子东西能值得了二百两,你们要我来还不如去买个现成的。”
“城中只问出你儿子又会打铁又会认字了,所以只能找那你们。”
“做些什么事嘛,又不说。”
魏师沃把放在袖中的图纸拿给了黄师傅看。
“这是些个什么玩意,奇怪嘞。”黄师傅与他儿子看了又看。
“你和你儿子只需要把这些做出了就是,材料我来出,中间损失算我的。”
“你这些条件太诱人了,可惜我二人不够,得多让我找几个人。”黄师傅把图纸摊在桌子上。
“可以,我一人给算二十两。”魏师沃很是高兴,因为这会是他强大过程中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