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那东疆杨勒博时,只是手轻轻一挥,手到之处,划过那么一道吓人的裂痕,那裂痕遍布极阳之力,何人能承受?那杨勒博当即运行阵法,挡得那个吃力呀,那汗珠子哗哗的淌,我隔那么远,一双老花眼了都瞧得清楚。”
“那招式叫「撕空裂」,就他这一招,连密语都不念。换你去,你施展道法,那么大威力的道法,只怕嘴上哔哔啵啵,嘴念肿了都没这威力,到时候那招式只能改名箭「撕洋葱」了,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在笑,萧琳也笑,本来她每听一段就要冲汪兴挤眉弄眼。然而听着听着,听入迷了,只顾着随那说书先生,一会惊叹,一会笑。
汪兴本来听到那说书的在扯自己的事,本有些不耐。这丫头却越听越来劲,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丫头出来玩!
又听到那说书的说什么撕洋葱,不禁也笑了。
“就这,场下的人都嫌那汪小子打得太随意,都喝倒彩,叫他认真着点。”
“嘿嘿,那汪小子,当时吧,大概是听到了。之后他就开始认真念咒施法了,当真是天纵奇才呀!先生我至今记得他施法的动作。”
“汪小子先是伸出左手,他用右手在他左手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嘴里念了一会儿密语,接着把手掌朝天,诶,简单不?真正的高手从来都是这么简单明了!就是这么三两下的动作,天上便生出一支支玄冰之箭!一支两支,黑压压一片,数都数不清,那起码是几万支玄冰箭啊!”
说书先生见底下几张桌子上的人或一脸了然或茫然惊叹模样,接着道:“「天引绝刃法」!晓得了吧,诶,青云境中,便没有人会这个上佳道法!”
那说书先生见此场景,不免得意,又道:“先生我老了,赖在依势境不得上去。修行之路早已断绝,没用啊,修为天赋实在是,哎!”
“方才小友却怀疑我的见识,先生我什么都差,唯独见识不差,便是那「东疆异变」,若不是我道法太浅,境界太低,我拼了老命也要随无极尊东征的!”
“嘭!”
忽然有人蹭得一下便站了起来,那人比汪兴还绝,满面黑纱,不见半点形容。他扭过身,一脚把原本自己坐的椅子踩成粉碎。
他说道:“说书的,你不说书讲什么有极尊也就罢了,好好的你提什么无极尊?你这话里,莫不是觉得那无极尊是什么好东西?”话中怒气腾腾。
小二与店家早已赶来,点头哈腰赔不是,那说书先生许是许久不曾有人难为他,竟有些发愣。
黑纱人并不相饶,纠缠道:“说书的,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让你的嘴再说不得书!臭嘴一张吹一个叛徒,我呸!”说完便要朝说书先生施法。
突然,黑纱人僵在原地,手脚不得动弹,黑纱人察觉不对,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破口大骂:“哪个敢阴我?狗崽子敢做不敢当么?给我下定神咒,等我发现你,你死定了!”
黑纱人境界低微,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汪兴的一个小小“一指气炼术”。汪兴走向前来,竖出两指,指中泛光,幻化出一只手,那手对着黑纱人的脸一顿猛扇。
那黑纱人叫骂不断,汪兴便狂扇不止,直扇到他脸肿如猪头,说不出话来。
“无极尊如何,尚无定论。说书先生自来便是要说话的,他没骂你刺你,你发什么疯?”汪兴道。
他将面具拉下,将那黑纱人甩到门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