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宋保录问道。
“公子怕不是弄错了,这女子几日前便已被我们大人相中,带回了军中。”
那女子长得水嫩,他记忆犹新,只是想不到,这女子竟引来了首辅大人的公子,最可怕的,是奉太子之令而来。
“什么?没想到还有人敢抢太子看上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宋保录将画像一摔,策马向前。
百户长早已打定主意不趟这趟浑水,这位京城来的宁大人与自己非亲非故不说,还只是个来混功绩的官二代。
他投去一个眼神,示意放行。
当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的身份,只是那一百骑兵的战马以及身上穿戴的甲胄,根本不是马匪想扮便能成的。
战旗之上,那个显眼的‘幼’字,他们这些士兵再清楚不过,那可是太子陈幼的亲兵。
...
充满血腥味的屋内,姜丞燕缓缓睁开眼睛,经过大夫一夜救治,终于将她从鬼门关拉来。
隔壁那宽敞的屋子里,陈宁饮着茶水,心情复杂。
如赵阿四赵富生之流,在他面前死上千个万个,他都不觉心痛,但若是无辜百姓因他而亡,那他将无法原谅自己,就算这是原主犯下的错。
“殿下,您今日该回京城了,若是再逗留,娘娘会不高兴的。”一名佝偻老者说道。
这是军中唯一知晓他身份的人,也是他在京城时的仆从,名叫高不延,是个太监。
见陈宁不语,高不延继续说道:“我看那女子曾踏入过修行之路,不知为何如今根基尽毁,估计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不简单,其背后牵扯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否则一般人得了公子赏赐,怎还会一心求死。”
陈宁转过头,“你说咱能帮她吗?”
高不延摇头,“不可,这江湖上的事本就错综复杂,殿下身份特殊,若是卷入江湖恩怨,定会乱了陛下对江湖的规制,到时候惹得陛下不喜,您与太子的国本之争,就真要提前分出胜败了。”
“可父皇不喜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陈宁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将士神色匆匆,赶至陈宁身前,抱拳道:“大人,镇外来了近一百骑,说是前来寻一女子,正朝此处赶来。”
士兵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大人,我看那一百骑似乎…似乎是太子的亲兵。”
“太子?”
陈宁与高不延四目相对,似乎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讶之色。
待到那名将士走远,陈宁说道:“是她?”
高不延回道:“殿下,看来咱们得走了,太子的亲兵出现在此,万一领头那人,或者其中有人见过殿下,那殿下掳走民女的事必会不攻自破,到时传入京城,人尽皆知,殿下可就自身难保了。”
陈宁沉默片刻,这才开口,“我还不能走,再怎么说也得看一眼,就看一眼,如果她真是逃亡在外的罪犯,我也算替天行道,至少日后不会愧疚。”
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来,而后是甲胄碰撞声以及拔剑声。
“围起来!”有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