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的王副部长两年前就已经走了,去了南方。走之前把何雨住叫了过去,何雨住炒了几个经典的超麻超辣的川菜,吃了一顿饭,下了几盘棋,又和何雨住在书房谈了近四个小时。看着何雨住远去的背影,老王感慨万分,一脸落寞,“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TM的还没有一个小年轻看得远,格老子的,真是个哈儿哟。”
赵刚和丁伟很早时间就听明白了,所以行动的最早,而孔捷老小子和周首长一样,游刃有余。不用操心。李云龙不服,嚷嚷着老子走过长征,啥事儿没干过?啥事儿没见过?能咋的着老子?丁伟赵刚劝说无效,何雨住过去一句话李云龙就没声了,“你牛,你能牛的过彭老总么?”
李云龙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把军帽撂在桌上,撕开领扣,喘着粗气,何雨住看着他,“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战略性迂回是为了保存自身,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你应该把打仗的学问活学活用啊。”丁伟赵刚齐伸大拇指。
第二天,李云龙就走了,看来是听进去了。
何雨住来到大学教务处,找到负责考研的陈老师,询问何雨水报名考研的事情,陈老师请他稍等一会儿,帮他查了一下资料,告诉他刚收到何雨水的报名申请,并询问什么情况。
“陈老师是这样,我呢,是何雨水的哥哥,我母亲早逝,父亲在51年就走了,只留下我兄妹二人生活,走的时候我妹妹才五岁。我一个人把我妹妹拉扯大,所以,我就是何雨水的家长。何雨水报名考研,我根本不知道,作为学生的家长,我有知情权吧?因为我马上就要去参军,家里留下何雨水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已经早就和学校打过招呼,何雨水毕业就参加工作,这是我和我妹妹早就商量好的事情,现在,我认为这个考研的报名不是学生和学生家长的真实意愿,所以我现在请求撤回报名,给学生派发就业派遣证,您看呢?”
程老师沉吟了一下,“本来呢,何雨水同学的就业派遣证已经开好了,喏,就是这个,”陈老师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派遣证,“所以,这也是何雨水同学考研报名还没有入册备案的原因。”陈老师笑了笑,“我们学校就业办把何雨水的派遣证送过来,就是提醒我们找学生本人核实一下,考研报名是不是学生本人的真实意愿。我们正准备通知你们的,正好你就过来了,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把就业派遣证交给你了,你再稍等一下,我们把何雨水同学的考研报名的手续撤下来。”
何雨住接过雨水的派遣证,“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下。”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叫喊声,“何雨水同学的考研报名申请已经交过来几天了,其他人都已经落实了,为什么只有何雨水同学的报名到现在还没有批下来?”
门一开,一个气冲冲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中等身材,戴着眼镜,满脸的青春痘,梳着四六分著名发型。
陈老师笑了笑,根本就没理他。一个临时性辅导员,还正在读研,仗着他舅舅系主任的名头,在这里大呼大叫,真是没有一点儿素质,大家不过是给他舅舅一点面子,这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学老师了?
此人见陈老师不搭不理的样子,更是恼怒,刚要上前理论,何雨住站起身来,伸手抓住了此人的脖领子。“你是谁?你凭什么管何雨水的事情?谁给你的脸?谁让你给雨水报的名?”
此时黄建军的脚已经离地,脸色被憋得通红,呼吸困难,双脚连蹬,已经说不出话来。
陈老师一见,嚯,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一边上前拉何雨住的手,一边喊人通知领导。
好一番热闹,终于把黄建军从何雨住的手里解救下来,一个和黄建军肖似的小老头指着何雨住的鼻子怒斥:“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大学里闹事,你这是想杀人吗?”
何雨住甩了甩手,不理小老头的叫嚣,来到电话旁边,拿起话筒,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学院的院长还有书记一起过来了。
会议室里,黄建军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浑身在哆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特别是刚才不能呼吸给他造成的感觉就是死亡的感觉。
“情况就是这样,我想请问,不听学生自己的意见,私自篡改学生毕业意向,不顾学生就业派遣证已经发出,强行逼迫老师更改学生就业意愿,这是个什么行为?这是谁给他的权利?这种老师的行为是个什么性质?谁能回答我?他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违纪了,他这是犯罪!是要绳之以法的!是典型的官僚主义!这是资产阶级的复辟!我昨天已经向部里咨询了,我保留向部里和司法部门进一步反映和申诉的权利。”何雨住一口气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表达了强烈要求追究责任甚至法律责任的正式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