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苦笑了一下:“其实相较于我娘我反而还更了解我爹,不过大多不都是您告诉我的吗。”
疤叔讪讪一笑,回想一下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禁唏嘘道:“想当年你爹可是寨子里德高望重的巫祭,就连你疤叔我都难望其项背呢。”
凌云尬笑,看见疤叔一提起父亲就这样刚才的低气压情绪被冲淡了不少。
“好了好了,这些话我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巫祭不也换成攒曼大人了吗?”
“他?一个乘机上位的投机者罢了,论巫祭我只服你爹。”
将凌云的父亲与寨子现任巫祭对比,疤叔自然力挺凌父。
“疤叔,”凌云眼神迟疑,嘴巴微张,唤了声疤叔的名字后便没有了下文。
“嗯?”
疤叔分神疑惑问道。
凌云犹豫再三,咬咬牙说出了一个让臣黑听了都懵了的大瓜。
“我爹是我娘杀的吧,然后她又自杀了,对不对?”
“吱!”
吉普猛然停下,疤叔脸色大变,他颤声带着一分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哪个嘴那么碎?”
“果然,”凌云低喃一句,说道:“难怪我对母亲的唯一印象就是她满身的血把我抱在怀里哭,原来那是我爹的血。”
疤叔嘴唇嗫嚅,重重一点头,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没错,你娘当时疯了,一开始是打算把你扔进水井的,被你爹发现才制止,然后他们就厮打起来,当时我并不在场,只是听寨子里的人说你娘发疯后极其骇人,两个武道宗师都制不住她,而你爹......”
疤叔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说道:“被你娘撕碎吃了。”
“呕”
凌云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对着车窗外吐了起来,显然是想到自己母亲吃掉自己父亲的画面,大滩胃酸和丁点未消化完的食糜从他口中吐出来。。
臣黑现在也很想吐,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有身体的话早就吐了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畸形家庭,螳螂吗,还会吃配偶?
不过相比这些,臣黑还是更在意凌云母亲发疯后的表现,虽然不知道他父亲的实力怎样,但可是寨子的巫祭,听疤叔凌云二人口气那就是像头领一样的人物,纵使有不想伤害妻子的想法,但也不至于被硬生生吃了吧,再说连两名武道宗师都没能成功制止她,对标疤叔这样的武道宗师,完全可以体会到凌云母亲疯了之后的强大。
看凌云没有再继续吐下去,疤叔继续讲起这个残酷的真相,“幸好你娘很快恢复了神智,看着你父亲的尸体恸哭,最后抱着你不顾他人阻拦自杀在你父亲尸体前。”
凌云默然,身形摇晃间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摧毁,臣黑能够从他心中感受到强烈的自毁情绪,那种面对既定事实无能为力只能不甘愤怒的憋屈感。
在这时,疤叔开口补充:“你娘原本是云乐之城的人,你爹和你娘就是在那认识的,你娘更是因为你爹才来到咱们荒野小寨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