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这人就是嘴上硬,心里软,陈福很了解她,一个虽然嘴上一直催租的人,却从来没因为租金赶人走。
两口子都是好人啊,可惜……唉…不说了,可能这就是江湖中人的无奈吧,所以两人隐退江湖的选择也能理解了。
陈福下了楼,准备听包租婆的话,去跟张姐李姐道个谢,但是又想到自己不会说粤语,怕惹出笑话,扭头向包租公坠落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果不其然,包租公正坐在地上吃花生喝小酒,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果额头上没干的血迹出卖了他,任谁也想象不到这是一位刚从二十多米高的地方砸穿三层地板摔在地上的神人。
离谱的是酒瓶跟装花生的碟子也完好无损,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跟包租婆的烟灰,合称两大未解之谜。
“哦?小子,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如果你真心想学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五折哟。”
包租公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陈福坐下,随后眉飞色舞的说:
“赌术的话我也是很精通的,学功夫的话,现在还可以免费赠送赌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陈福还真被包租公这语气弄得有些好奇了,倒不是对赌博感兴趣,他更想知道包租公居然还会赌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比包租公的赌术更让人好奇了。
看陈福一脸上钩的表情,包租公喜笑颜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副骰子,又变出一个骰盅。
“小子,先给你露一手,给你摇一个豹子六。”
包租公把骰子往天上一抛,随后抓起骰盅,一挥手用骰盅接住骰子,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就开始摇晃。
你别说,包租公这一手还是有点东西的,尤其是骰盅接骰子那一下,三个骰子并不是在一起的,而是在空中分散成‘品’字形,高低还不一样,包租公能一下装进去,说明眼力够强,而且速度快到在陈福眼里只剩一道残影。
陈福聚精会神,想看看包租公到底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啪!”
包租公将骰盅重重扣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开!”
随后包租公打开骰盅,看也不看,淡定的端起旁边的酒抿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这惊艳的一手给吓到了。”
包租公得意的说道。
“吓到倒是真吓到了,惊艳的话,完全谈不上,而且你要是在赌场里敢这么干,我觉得你两只手都不一定够赔的。”
陈福擦了擦汗说道。
“什么意思,臭小子,你敢瞧不起我杨过的本事!?”
包租公生气的说道。
“你自己看看你摇的什么玩意……”
“三个六啊,有什么问题?”
“……你再好好看看。”
“没问题啊,是三个六啊。”
陈福抓起地上的骰子扔向包租公。
“六你个头啊,你家的六是红色的啊!就算全是红的也算了,两个黑的一个红的,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作弊啊!”
包租公扭头躲过陈福的攻击,语气有些讪讪的回道:
“失误,失误,那我这次给你摇一个豹子四,保证让你看不出来。”
陈福默默捡起骰盅,再次扔向包租公:
“合着点数也是造假的啊!”
包租公接住骰盅,语气无奈的说:
“老婆又不让我赌,都十几年没碰过了,技艺生疏了很正常嘛。”
“要不我教你隐身术怎么样?”
包租再次公眉飞色舞,脸上还露出猥琐银荡的笑容,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说道。
“我不想跟一个偷看别人洗澡被老婆抓到的中年男人学这种术。”
陈福面无表情。
“诽谤,你这是诽谤,我要告你诽谤啊,来人啊,这里有人诽谤我啊!”
“那我去跟包租婆说。”
陈福说着就要起身。
接着被包租公一把按回地上。
“陈哥,有事好商量嘛~干嘛这么偏激呢是不是~”
包租公亲自给陈福按摩肩膀,语气充满了讨好。
“陈哥你看这个力道怎么样,要不要加重点,我的一阳指能够舒经活血,用过的都说好。”
“嗯,不错,不过说好的都是女人吧,说实话,这个力道对男人来说,有些弱了。”
包租公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