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主又觉得他们这些乞丐听不懂这些,又换了说法,道:“主动会吧。言行举止都要显得自己可怜,弱小无助,说不定哪位爷心情好了,一天的任务不就完成了。”
叹了气,丐主无奈道:“算了,待会看我如何去做,都学着点。”
一轮圆日,似火般燃烧。天以烧的通红,人也燥的火热。
四个小乞丐躲在墙后,一个个探出脑袋,等待丐主大显神威。
丐主终归是丐主。眼睛毒辣,出来一个就一眼瞅见,行还是不行。
“这个大胖子不行。刚进去一盏茶不到,就匆匆出来了。显然不行,去了也找没趣。”
“这个老汉也不行。一把年纪了,还往这跑。神情鬼鬼祟祟的,显然背着媳妇出来的。”
“这个壮汉也不行。一脸凶像,要不到,说不定还能被揍一顿。”
一个又一个排除了。最后一抹夕阳眼看就从丐主的脸上溜走。
就在略过眼睛的刹那,丐主瞧见了一个人,身形挺拔,面容清秀的贵公子。
“就你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双腿一跪,双手一抱。
“公子啊……你……的腿好细啊。”
“呸,不是,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丐帮舵主要孝敬,中间被一众丐主打压排挤,下面还有十几名小乞丐等着我养活,难啊,苦啊。你就发发善心吧。”
高贵公子一脸嫌弃,想摆脱总少些力气。
“在这样,我就喊了。”
“你……你是个娘们……”
“你才是个娘们!”
“来人呐……把她给我抓紧去。”
说话的是个胖女人,一脸横肉站在采花楼门口。几名大汉二话不说就把这贵公子娘们抓了进去。空留丐主一人留在那。
“什么情况,这是?”
“臭要饭的看什么看?”
丐主回过神,上前两步又是噗通跪下,抱着胖女人大腿。
“妈妈啊,我苦啊。你……”
“哪来的滚哪去,臭要饭的。”
胖女人蛮力还是大得很,一脚踹开丐主,转身就离开。
丐主气道:“你可以说我臭,我承认。你可以看不起我要饭的,我忍了。你居然把臭和要饭连在一起说,来侮辱我。实在忍……”
“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哎呦……”
丐主被两个大汉,无情的扔了出去。
夜。
静如湖面,这个湖却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泛起涟漪的水花。
“一群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烂泥超不过脚面的臭要饭的。”
气愤说了两句,丐主倒头就睡。毕竟睡好了,明天才能实施大计划。
什么计划?
太阳高照时自然知晓。
然而,第二日没有太阳。
乌云密布的天,随时可能大雨倾盆。
对于热的天,雨来的刚刚好。
让懒惰闲散的人加快了脚步;让热闹拥挤的街变得安静闲适;让丐主这样的人无处可逃。
那些小乞丐们躲在街东的破庙屋檐下。这是老地方,热了可以纳凉避暑,冷了可以挡风御寒,就连下雨都不用被雨水淋湿。
唯独丐主不同,他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浇打他、冲刷他,发出难闻的臭味。
整条大街只有他一个人,也只会有他一个人。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丐主不傻,只是没有钱。
破庙屋檐下,丐主问了一圈,收集了一圈,只有三个铜板。
“够了,你们在这等着。”
丐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
采花楼,外。
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打着油纸伞抬头看着采花楼的牌匾驻足。
对面那些小乞丐商量着要不要模仿丐主之前的样子抱一抱大腿?
“咋们过去试试吧,说不定行。”
小乞丐们刚冲进雨里,那翩翩公子已经进去了。
“迟了,刚才就不应该犹豫。”
采花楼,内。
就凭这风度翩翩的举止,丐主被老妈子带到了最好的雅间“好似洞房”。
老妈子乐道:“这大雨的天,公子还能有如此雅兴,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公子认识哪位姑娘?”
丐主拿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桌上。
丐主当然没有钱,哪怕他是舵主一人之下的丐主也没有钱。
这银子是他捡的。
就在刚才丐主有了进入采花楼的冲动之后,回了分舵梳洗打扮,路过无人管理的废弃堆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木盒子。
既然是废弃堆,想必这里的东西连乞丐都不要。丐主当然也没想着能有什么好宝宝。
就是一种习惯,顺手打开看看,免得后悔。
好家伙,这一打开。一盒子白花花的银子。
“出大事了,丐帮中居然潜入了大富之人。”
“不对?这里虽然是废弃堆,扔了之前想必都会看一眼,除非……故意的。”
仔细琢磨之后,丐主想到了一种可能,是有人白得了这些银子,怕被人知道偷偷藏了起来。
“这样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不好吧?”
“不对啊,我是乞丐,在废弃堆里捡了东西,官老爷也不能严刑逼供吧。”
没有挣扎的自言自语后,丐主带走了木盒子。
老妈子道:“好阔绰的公子啊。我们这的茶水点心都是免费的。公子需要哪位姑娘?”
老妈子拉回丐主的思绪。
丐主又拿出一锭银子,个头更大,分量更足。
丐主道:“我口味特殊,要瞧得顺眼。我得挑。”
老妈子当然乐呵,笑嘻嘻收起银子,道:“让你挑个够。”
丐主只想起昨天在采花楼抱大腿的那个女扮男相的姑娘,说不清长相,形容不出身段,只能用这样的法子。